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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少年游(十九)——扶病补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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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还不等走到下一个小镇,慕情就开始撑不住了。整个人发红发烫,拄着杖的手都开始颤抖,行动愈发迟缓,喘息也重了不少。风信察觉他半天没有跟上来,觉得奇怪,转身去看时,才发现他竟然已经瘫坐在了地上,赶紧上前道:“怎么回事?是不是病了?”便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果然烫手。

  慕情深吸了口气,拄着杖就要起来,说话都带着鼻音,却还是嘴硬道:“没有,就是热。”

  风信哪里信他这样胡说?本来慕情就一身的伤,喝了酒还掉进湖里,出来后又着了风,不生病才怪。他道:“快别走了,歇一歇吧。”

  慕情摇头道:“你看这天色,再歇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

  风信板着脸道:“不然我就要抱你了。”

  慕情立刻以袖掩口,干涩地咳嗽了几声,片刻后道:“算了吧,你抱着我,走得更慢。还是歇一歇,我自己走。”

  风信也知道他身上还没干,如果抱着慕情的话,反而会让他受凉,于是也答应下来。两人就这样走一走歇一歇,顺着路到达下一个小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小镇的街市都关了,就剩下几家邸店还开着门。慕情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也不能露宿街头了。风信于是硬扯着他走进店门内,道:“一间房。”

  店家看了看慕情的脸色,面露犹豫道:“请问小哥这是什么病?若是……恐怕就只能请两位另寻别处了。”

  风信脸色垮下来:“怎么还有这样的?我们又不是没有钱。”正要再理论时,却被拉住了,回头一看,却是慕情撑起精神道:“没病,喝了点酒,脸就红了。”

  店家将信将疑,但看那黑衣少年虽然浑身脏兮兮,但是一身皂色衣隐约看得出贵气,而且气度不凡,应该是有身份的人,也不想与他为难,就摆了摆手,叫人把他们带上了楼。

  慕情之前崴到了脚,上楼不方便。风信本来想抱他,手都抄上他膝弯了,忽然就想起来游湖时碰到他嘴唇的触感,手一滑,道:“我还是背你吧。”

  慕情病得昏昏沉沉,也很难细想,便趴在他背上,搂住他的脖子。走着走着,只听“撕拉”一声。他听到这声音就觉得不好,赶紧睁眼去看,果然是风信之前被扯裂的衣服下摆不知挂在了哪里,一下子被剐得更破了,心里简直滴血,脱口道:“我可真佩服你。小心一点行不行?”

  风信闷闷不说话,不知是在检讨自己的错误还是在生闷气。

  两人在房中安歇下来后,慕情靠着墙休息了一会儿,便道:“你衣服赶紧给我,别又在哪里弄得更破了。”

  风信依言脱下衣服,要交给他时却犹豫了,缩回手道:“明天再补吧?”

  慕情翻了个白眼道:“你这又是酒又是上房,钱都花的差不多了,明天不当这衣服,咱们连锅都揭不开。”

  风信奇道:“酒花了那么钱吗?”

  慕情嗓子都哑了,咳嗽了几声,却还是不忘鄙视他道:“我真是……你心里就对东西值多少钱一点数也没有?怪不得殿下着急把你送出来历练了。”

  风信有些窘了,道:“干什么没事老搬出殿下?要真说起算账来,他恐怕还不如我,我看他估计连一文钱长什么样子都认不得呢。有种你下次也去鄙视鄙视他啊。”

  慕情淡淡道:“他是太子,我一个近侍,岂敢鄙视他?算了,不跟你多说。衣服拿来给我。”

  风信待要递过去时,又犹豫了,道:“可是,你这病……能行吗?”

  慕情脸上闪过一丝青气,道:“我怎么就不行了?拿来。”

  风信这句话实在是不该说。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他却是非补不可了。慕情这个人就是这样,表面上柔柔弱弱的,心里却又硬又倔,谁要是说他做什么不行,他就非得做到不可,便从风信手里抢过衣服,又从包袱中掏出之前购置的针线,便再次靠着墙,借着烛火,穿针引线,聚精凝神,补了起来。

  风信吃了一堑,也不敢再劝,生怕越劝他闹得越厉害,只得干干地看着,片刻后道:“之前拿来的糕还有一点,要不我给你拿一块。”

  慕情点点头,便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放下针线歇了一会儿,等他拿来后,就着热茶吃完,又重新开始补。

  他针线活做的极好,各种工具上手,熟练又敏捷。风信是个外行,只好看看热闹,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只觉得眼花缭乱,直感觉宫里的绣女估计也就是这么个水平了,不禁道:“你凑合着补一下,能穿不就得了?”

  慕情淡淡道:“不行,要是拿去当,必须得看不出痕迹来才行,不然太影响价钱了。”说罢,他又看了风信一眼,探身观察他的表情,狐疑道:“你是不是又想说我斤斤计较啊?”

  风信怒道:“我什么时候想……诶,等下。”他伸出手去,借着烛光,在慕情嘴角抹了一下。

  慕情愣了,半晌后道:“你……干什么?”

  风信道:“帮你擦擦呀!你吃东西真是不小心,沾在嘴边都没发现。”

  慕情一向很讲究,吃什么都是斯斯文文,只是因为尚在病中,没有那么多精力,才没注意到,被他点出来后很是不高兴,看了他好几眼,退了回去,放下手上的活,掏出一张绢子来,细细地擦了擦嘴角,冷淡道:“我自己来就行,不劳你费心了。”

  风信好心帮他,又碰了个钉子,心里不是很痛快,但想到他还在病中,又不好发作,导致话说出口竟带着几分委屈的意思:“我不是看你……手都占着嘛。”

  慕情不想理他了,侧过身去,又捡起针线与衣服来,一针一针依着衣服破口的纹路织补。但毕竟还病着,没补上几针,双眼便像冒了火一样地酸痛,不由得躺下来歇息片刻,却又不服输,过一会儿又爬起来继续。

  风信在一旁看着揪心,却又不能替他补,只得干看着,偶尔他伸手要东西时给他递一递,不然就是坐着出神,过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

  慕情抬眼看了看他,道:“把黄线给我递来,要金黄不要鹅黄。你递来便先睡吧,明日早些起来,去把这衣服当了。我补好了自会睡的。”

  风信瞥了一眼那衣服道:“你不是都缝好了,还得要多久啊?哪儿来那么多讲究?”

  慕情道:“讲究可不少。别看殿下随手赏的这衣服表面上不招摇,黑黑的什么都没有,实际上大有文章,你看这儿……看到了吗?这是扁金线隐隐埋的一幅双鹤栖汀图,在光下仔细看就能看出来。你撕裂之处恰好是那双鹤的脖子,若是不能用黄线勾得与原来一样,怕是瑞鹤变凶鹤,没人敢要了。”

  风信凑近一看,果然还真是,不由得赞叹道:“你懂得还真多。怪不得殿下总是赞你细心又能干。”

  慕情的针扎入衣服中,动作却停了一瞬,紧接着恢复常态,眉眼冷淡道:“你在他身边待得久,他自然觉得哪个都又细心又能干了。”

  这个人说起话来,就好像他手中的针一样,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刻意还是本性,总喜欢正面刺人一下、反面再刺人一下。风信原本是很瞧不上他这样的,但看着他撑着病为自己补衣的样子,又讨厌不起来了,被他嘲讽了一下也没在意,只是在那针线包里找了一番,给他把凡是黄色的线都递过去,说了一声“你自己挑,我可不知道什么鸡黄鹅黄”,便撑着脸怔怔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又给他满上一杯水,倒完后打了个哈欠,竟然就这样睡倒在了桌上。

  等醒来的时候,窗外透进蒙蒙亮的光,竟已经是清晨了。

  风信掀开被子,从榻上弹起来,道:“我是不是晚了?”

  “着什么急,一惊一乍的。”慕情靠在墙上,脸色发灰,眼圈也绕了一圈乌青,没什么精神,却强撑着起来,把那衣服递给他,道,“我已经给你补好洗好,晾了半夜,差不多也干了。你去转一转,找一家当了吧。”又将该当多少钱、怎么谈判、谈起衣服来历时该怎么说,被看出衣服的破损又怎么说,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给他嘱托了一遍。

  风信边听边记,最后忍不住道:“你补完之后,难道还起来洗衣服了?怎么不把我叫起来?”

  慕情冷笑了一声,“叫你来洗,我怕是要白补了。行,你快去吧。”

  风信拿起衣服,抖了抖,果然就像新的一样,一点曾经坏过的痕迹都没有,道:“行,我走了。”

  走出几步去,慕情道:“等等。”

  风信道:“嗯?”

  慕情无奈道:“你穿着一身中衣,想去哪里?”便将自己身上的麻布衣脱下来交给他,“虽然不太好,但毕竟是件外衣,不会被人耻笑。况且我也好歹补了几针,看不出来什么破洞。”

  风信接过来,道:“那你自己怎么办?”

  慕情躺到风信刚钻出来的暖和被窝里,把自己盖严实了,道:“我累了一夜,自然是要歇息的。”

  不知道为什么,风信直觉觉得他这句话像是有所暗示,便试探道:“辛苦你了?”

  慕情立刻哼了一声,冷声道:“不辛苦,能为风大人补衣,我荣幸之至。”

  风信却莫名觉得他这句带着鼻音的话有点可爱,道:“行,那我先走了,你多喝热水啊。”

  慕情却没有回答,他诶了几声想确认对方听没听见时,竟掀起被子蒙住了头。

  风信:“……”

  怎么好像一生病,这小子就退化成为小孩儿了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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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情儿病补金鹤裘,没毛病没毛病
日常玩梗红楼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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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后妹妹的意思是想让风信问他身体好点没有,还难受不难受,是不是很累,需不需要按摩……

风信:多喝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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