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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少年游(三十四)——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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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来说,八月十三验完灯,八月十四请上来的扎灯工就可以下山了。但眼下出了这事,谁也不能保证来的外人中是否还有同伙,因此全部的扎灯工都被留在了山上,要经过严格的审查才能获准下山。


  审查用时很久。过了好几个时辰,还没有叫到风信和慕情。风信坐不住了,拉着慕情道:“不行。反正走不了,我要去看看妙观和真人。”


  那个青色的小药瓶,慕情已经紧紧攥了一夜,现在仍然攥在手里不放。他抿了抿唇,轻声道:“看了又能怎么样?”


  风信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咬了咬牙,道:“至少尽一尽情谊,总比直接灰溜溜跑路了要好啊。难道连这点风险也不愿意冒吗?算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等等。”慕情抓住他,也起身道,“你毛手毛脚的,说不定又闹出什么事来。我不放心,我跟你一起。”


  扎灯工在未被审查之前,是不能离开宿所的。风信和慕情在门口观望了半晌,确认没人之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出去,一路溜到了关着妙观的库房。这间库房被用锁牢牢锁住,只有一间小窗,离地极高。慕情踩在风信的肩膀上,扶着墙凑到窗边。


  只听里面传来了一个小小的声音。


  “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邀游,泛若不系之舟。批云:无所求者,以妙观耳。妙观天下之事,遂得饱食终日、四海邀游。所云不系之舟者,得道之境也……”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背南华经!


  慕情咬了咬牙,小声道:“妙观,妙观……”


  缩在墙角的小人抬起头来,虽然精神不太好,但看起来并无大碍。看到他后微微张开嘴,惊讶道:“玄真哥哥,你长高了?”


  慕情:“……”


  风信笑得一抽一抽,差点把慕情从肩膀上摔下去。慕情气得跺了他一脚,又对妙观道:“不说别的了,你家在哪里?有谁在家?”


  妙观道:“我家在镇子里,给你们说不清楚,不过从山上下去直走半个时辰就差不多到了,最破的那条街就是。可以找街坊邻居问问,就找说杨招弟家。我家就我妈妈一个人在。”


  风信狂戳慕情的腿道:“问她她家需要什么东西。”


  慕情低头抱怨道:“你说就行了,别碰我,很痒。”又对妙观道:“妙观,你妈妈喜欢什么东西?我们要走了,走之前想去看看你妈妈。”


  妙观神色黯然,道:“她呀……她现在只想要那盏灯。可是我又没法给他。唉。其实你们什么都不用带,去陪陪她,听她说话就行了。很少有人愿意听她说话的,我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得了了……”


  慕情点头应承。她又道:“两个哥哥都要走了吗?”


  慕情一僵,半晌后含糊地“嗯”了一声。


  妙观点头,“快点走好。我已经连累了真人,不想再连累你们了。”


  她说着,忽然抹起了眼泪,抹着抹着大哭了起来,终于看起来像是她这个年龄的孩子了。“玄真哥哥……你能不能去看看真人……我真的好对不起她……她会怎么样啊……哇啊啊啊……”


  慕情又怕她哭得伤心,又怕声音太大引来注意,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道:“你别哭……我,我马上就去看。她不会怪你。而且她也不会有事的……”


  妙观可能也意识到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强行压住了哭声,抽噎着抹眼泪道:“还有观槿哥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虽然他很喜欢欺负人,但这回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被责罚了……全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从来就没有上过山就好了……”


  风信又开始狂戳慕情:“赶紧哄啊!”


  慕情本来也要说的,跺了他一脚道:“妙观……这回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被坏人利用了。”


  妙观揉了揉鼻子,抽噎了几声,道:“真的吗?”


  慕情道:“真的,完全不是你的错。”


  妙观“唔”了一声,道:“是什么坏人?玄真哥哥,你说要走,难道就是要去他们揪出来吗?”


  慕情僵住了,眨了眨眼,口中模棱两可地发出了一个“嗯”。


  妙观擦干净了眼泪,看起来镇定了很多,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个礼,道:“玄真哥哥,你要小心一点。抓坏人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反被坏人害了。我本身就做错了,没有话说,但清阳真人是被冤枉的。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一定要把她救出来啊。”


  “……”这几句话,虽是武艺,却一句比一句诛心。慕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心神恍惚之间,脚下一滑,竟从风信肩头摔了下来。


  风信也正分着神,幸好反应还算快,在他摔落之前接住了他。


  慕情靠在他身上,惊魂未定,急促地喘息了片刻,忽然推开他,自己站好,露出嫌恶的神色,“你还接住我干什么?让我摔死算了。”


  风信也能体会他的心情,沉着脸,拍了拍他的肩膀,只道:“走吧,走吧。”


  慕情也镇定了下来,吐出一口气,道:“走。”


  两人小心翼翼地探查四周,确认无事后,走小路到了关押清阳真人的库房。那库房也是一样的,窗户在不朝大路、朝向小树林的一边。这回轮到风信踩着慕情的肩膀登上去看,他爬上去后,将窗户微微地打开了一点,探进头去。只见清阳真人席地而坐,虽然处于陋室之间,仍然气度不凡,抱着拂尘打坐,与在她自己的净室无异。


  风信小声道:“真人,真人……”


  清阳真人眼睛都不抬一下,道:“你们走吧。”


  风信愣了一下,道:“可是……”


  清阳真人打断他道:“此事与你们无关。玄真想必也早就想脱身离开了吧。”


  “我……啊!”风信正要说话时,忽然晃了一下,惊呼一声,赶紧扶住墙,低头怒道,“你干什么?”想骂他时,忽然又想起慕情脚上还有伤,近日虽然好了一点,但这样的负重可能还是承受不了,又放软了语气道:“行不行,要不要换回来?”


  慕情原本只是心神恍惚,并不是支撑不了,且他素来最恨别人说他不行的,闻言站直了一些,咬牙切齿道:“你好好站着,再多话,小心我让你摔个狗啃泥。”


  风信被他平白呛了一顿,也发了怒,道:“凶什么凶,等我下去不打死你!”


  慕情冷笑道:“谁打死谁恐怕还未可知吧。”


  两人本来是在偷窥,却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刺了起来,叠好的罗汉也晃晃悠悠。正闹着,屋里的清阳真人忽然轻笑了一声。


  风信就罢了,慕情何时见过她一点好脸色?听到这声音时直接就吓得僵了,靠着墙一动不动,倒是让差点被晃下来的风信站得稳当了一点。


  清阳真人悠悠道:“还是小孩子好啊……”


  两人都不知道她这话里有什么深意,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对视了一眼,都不敢接话。


  清阳真人说完后,也不出声了,安心打坐。三人就这样安静了许久,库房的外忽然穿来了哗啦啦的开锁声,门“咔”一声开了。


  全阳真人踱了进来,神态悠闲,面带微笑,一路走她面前,道:“师姐。”


  清阳真人仍连眼皮都没抬,道:“该问的,你自己不都编排好答案了吗?还来这里做什么。”


  全阳真人看了看她,面上笑容不减,坐在了她对面,道:“自然是来欣赏你落难的样子啊。”


  清阳真人道:“我也正好有几句话要问你。”


  “哦?”全阳真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洗耳恭听。”


  清阳真人道:“那十盏灯,你究竟弄到哪儿去了?”


  窗外的两人纷纷屏住呼吸,竖起耳朵。


  全阳真人却忽然皱起眉头,狐疑道:“你忽然关心这个做什么?”


  清阳真人睁开眼道:“无他。就想知道你害死我之后,打算怎么交差。今年的大信徒来了,你拿什么灯供给他们?那有权有势的人,才不会管你什么苦衷。毕竟是丑闻,你又不能公开失灯的事。拿不到灯,闹将起来,你也没法收场。”


  全阳真人嘴角仍然挂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愠怒,道:“师姐还真是老样子,总爱管这些闲事。我都要害死你了,你还关心我要如何收场。真是菩萨心肠,慈悲为怀啊。”


  面对他的讽刺,清阳真人倒是不以为意,抬起拂尘,掸了掸身旁货架的灰,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侧殿的钥匙,除了我只有你有。你必定是交给了你那个得意的学生折葵,让他将十盏灯都藏在侧殿中空的神像中了吧。从小你藏酒藏肉,就那一个地方,想猜不到都难。”


  全阳真人的笑终于挂不住了,双手报臂,咬了咬牙,半晌后冷声道:“师姐对我还真是了如指掌。”


  清阳真人道:“惭愧。从小到大,你做的哪件事,我不是提前三步就算到的?”


  全阳真人怒极反笑,死死地盯着她道:“师姐的神算,兄弟早就体会过。那你这回不如也来算一下,我之前是怎么做的,现在又打算怎么办?”


  清阳真人道:“这个简单。是我居心不良,监守自盗,派手下的小丫头动手,欲将十盏灯盗走后转卖。但因为妙观去联系下家时被人抓到,我害怕事情暴露,就将十盏灯全数毁去。这些罪状,我和妙观供认不韪,毫无疑义。自道山因而缺了十盏灯,你于是顺理成章地又可以从太苍山白赚来十盏,补了这个空缺。至于神像中的那些,你等风声平静,自然会想办法转卖,这我倒是不担心。不过,你打算怎么瞒过太苍山派来的人,让他相信你的这出大戏呢?”


  窗外,慕情和风信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俱是狂喜。


  对啊!怎么忘了这个!


  太苍山派来的特使,就算不认识慕情,也八成会认得风信,肯定会知道他们身份非凡。如果能偷偷找到特使,谎称两人微服来此,是奉了太子的密令来调查全阳真人的贪墨之事,悄悄地施加压力,迫使特使帮助清阳真人,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可能比两人直接跑回京城找太子大张旗鼓搬救兵还要有效!


  然而,全阳真人笑道:“放心吧。这回赶上国主陛下大过寿辰,太苍山根本‘腾不出’人手来,还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劳心劳力。真有什么事,一纸奏报不是来的更容易吗?”


  清阳真人点头道:“也想到了。等奏报下来,起码要两三天时间吧。看来我还有幸能过今年的中秋。”


  全阳真人冷笑一声道:“我等了这么久,倒也不急在这一时。今年的中秋,你就借着这个小窗子赏月吧。都说八月十六月亮更圆,可惜你无缘得见了。”


  他说罢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转身就走。


  清阳真人在他出门之前,忽然又开了口:“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儿一样斗气。你也还是老样子啊。”


  全阳真人僵立在门口。


  片刻后,门被“砰”地摔上了,随即便是咔嚓嚓的上锁声。


  等到他走远之后,扒在窗外的两人皆是松了一大口气,又摇摇晃晃了几下。风信道:“早说你不行了,还死撑?差点把我摔下去吧。”慕情怒道:“我摔的就是你!是我的问题吗?明明是你吃的太多,一身死肉,我要能——”


  “玄真?”


  后脖颈忽然打上一个温热的气息。慕情一惊,半句话卡在喉咙中,转过头去,却见与他只有一掌之远的位置,赫然是一张带着笑的脸。


  折葵抬起手来,指尖搭上了他的肩膀,轻轻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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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一直在更橙光体,少年游都搁置了2333

可能是我写少年体型不能开车写太久了,内心太过压抑,只想狠狠地日情(唉

总之,下一章预警!!

不算肉渣的肉渣,鞭笞+审问+视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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