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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少年游(三十九)——攻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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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


  “玄真,我问你。”


  折葵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还是童子吗?”


  慕情的脸顿时烧得跟蒙着他眼的红布一样红,结巴着轻声道:“修道……修道之人,当然是童子……”


  折葵轻轻啧了啧嘴,“你那个哥哥也太没用了。”


  慕情道:“我哥哥……他就是我哥哥……我们没有……”


  折葵轻笑着揉搓着他耳畔的头发,“你敢说你不喜欢他?”


  慕情抿了抿唇,被蒙住的眼睛下闪过一丝怒意,扭动着身体想躲开他,却被他在掐了一把,按了回来。


  慕情不禁啜泣了一声道:“别碰我的头发……”


  “哦?”折葵扬眉,一边抓住他的头发,在手中拧了一把,“怎么?这么敏感啊。”


  慕情懦懦道:“我家大人说,头发不可以被随便被人碰的……”


  折葵脸上笑意浓浓,将他的头发捧到鼻前,一缕一缕地嗅过,松开手指,任由丝绸一样的柔顺青丝滑落,“那如果,我偏要碰不可呢?”


  “那就……那就……那就……”


  那就再好不过了!

  

  折葵忽然闷哼一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去,翻来覆去地看自己不断泛出青紫的手。


  愣了很久后,他一把箍住慕情的脖子,恶狠狠道:“怎么回事?”


  慕情轻声道:“什么?怎么了?”


  折葵咬牙道:“别跟我装傻!你用了什么邪法?”


  慕情被他掐得紧了,艰难地带着哭腔道:“我没用什么邪法啊……师兄……怎么了……我被绑着,什么都做不了啊……”


  折葵眼看着身上的青紫越来越多,慕情又确实被他绑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哪里有机会使邪法,心里不禁慌了,退开了一步,哆哆嗦嗦地打坐坐好。但他现在六根不净、大辱师风,不坐个渎神之罪就算好了,哪里还有回应?打坐了半天,不但没压抑下来,反而更为严重,整个人的七窍都冒出了黑烟。


  慕情轻轻道:“师兄……说不定不是邪法,是遭了什么报应呢?还是悔过为上吧。”


  折葵道:“要你指手画脚?我——”


  这时,他的肋骨凹陷出了一个深坑。


  他低下头去,不可置信地看着,过了一会儿,才愣愣地张开嘴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折葵疼得面孔都扭曲了,紧紧咬着牙,捂着腹部倒了下去。还没缓过劲儿来,他捂着腹部的手指便往完全相反的方向折去。


  接着是腿骨、椎骨、趾骨。咔嚓咔嚓的声音接连不断,折葵几乎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该抱头还是抱脚,滚在地上鼻涕眼泪直流,眼白泛出鬼气,即将失去神志时,用尽全力惨然大吼了一声——


  “啊啊啊啊啊——妈的!真他妈冤!要报找全阳去,又不是我要这么干的啊!”


  他说完这一句后,整个眼睛都被鬼气侵染,彻底倒下,抽搐着说起胡话来。


  慕情带着哭腔大喊了一声:“来人啊!救命啊!师兄出事了!”


  话音未落,他便无声地大笑起来。


  该!


  大门忽然被撞开,接着便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轻有重、有急有稳。显然是风信那边已经找来了人。


  慕情顿时掩口,发着抖哭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师兄到底怎么了?我好怕……呜呜呜……”


  那些人见到他这副被蒙着眼吊挂的样子,顿时纷纷以袖遮眼,看看地上的折葵,再看看全阳真人,脸上的表情都精彩起来。唯有风信气得大吼了一声,因为被人揪着,没法扑上去,却还是急道:“慕……木头!你怎么样?”


  蒙着他眼的巾子遮住了他脸上的无奈,慕情抽噎着道:“石……石头哥哥,是你不是?你总算来救我了,呜呜呜呜……”


  全阳真人满头青筋,终于忍不住了,怒喝道:“你们两个闭嘴!这是怎么一回事?折葵?”


  折葵已经完全失了神,口中胡乱说着什么“我错了”“救我”“不是我”“我也不想的”,含糊不清,时笑时哭,完全像个疯子一般。


  旁人见状,都对风信的话信了一分,赶紧掩口捂鼻,后撤了几步。有胆小的,甚至一路跑到了门外躲着。


  全阳真人又是心慌、又是赔笑、又是发恨,最后一把将折葵拉起来,先摸脉再扒眼,松了口气道:“大家不要慌,不是疫病,是邪祟入体。”


  那衙役也松了口气,对那几个汉子道:“瞧把你们个没种的吓得,快回来,真人都说了,不是疫病。”


  平民中有个胆子大、生得壮的,上前两步探看了几眼,赶紧撤回来,怀疑道:“不对吧。这可是神武庙,哪儿来的小鬼能在这里附人的体?而且你看他胡乱说的这起子话,分明就是心虚,就算不是疫病,也肯定是触怒了神明,遭了报应。”


  全阳真人习惯道:“我这里是清修之地,根本没有……”


  他说到一半,闭了嘴。但已经晚了,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了被吊在空中蒙着眼的少年,刚刚还有人买账的托词此刻完全起了反作用。


  风信抱臂,冷笑了一声道:“这可真奇怪。我听说这位折葵师兄以前这种事就没少做,怎么偏偏这次就遭报应了呢。难不成是中秋快到了,神武大帝就赏脸多往人间瞄两眼不成。”


  全阳真人面皮一抽,道:“帝君慈悲,对众生向来一视同仁,你怎么能说这种不敬神的话呢?”


  风信略微一滞。被吊着的少年忽然晃了几下,可怜兮兮道:“石头哥哥……”


  风信看了他一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对着全阳真人,结结实实地翻了个白眼,道:“好笑了。要说不敬神,我说一百句话,好像也抵不上您这位高足的身体力行吧。”


  全阳真人微微怒了,“你话中有话,到底想说什么?没错,是我管教不严,让观里出了这种事,我该自省。但这么一点小事,好像不足让大帝降下什么瘟病吧?”


  吊在空中的少年闻言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轻声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事,各位不要怪折葵师兄,不然……不然他会……”


  那闯上来的汉子中也有年纪稍长的,家里的孩子刚好差不多是慕情这个年纪,看他这样,一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最壮的那个指着全阳真人的鼻子骂道:“亏我婆娘还年年给你们送香火钱,这叫‘一点小事’?你看人家孩子都成什么样了?我操了,一点小事……这么小的孩子都下手,简直猪狗不如!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倒霉孩子放下来,替你那个人渣徒弟给人家磕头道歉,不然我回去,告诉给乡里乡亲知道,我看谁还来你这自道山上香!”


  这几个人他也都眼熟,全是镇里平民中素有些体面的人。事关香火钱,全阳真人的面色终于挂不住了,赶紧起身,走到慕情身边要解开他。折葵忽然大喊了一声,道:“别解那个小畜牲!是他!他咒我!”


  被他指控的“小畜牲”颤抖着哭得更厉害了,刚刚说话的那几个汉子一副要抡膀子砸庙的模样。全阳真人简直想一脚踩爆这个傻子的头,但还是硬忍下来,转身关切道:“徒儿,你总算清醒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折葵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指,粗喘了几声道:“我不知道。我把他带过来,也没碰他,就闻了几下他的头发,然后就中邪了,肯定是他使了什么妖法。”


  众人听到“闻他头发”时,一个个嫌弃地别过头去。折葵却顾不了这么多了,道:“师父,你可得救我!又不行了……啊啊啊啊啊!”


  他再次倒下,抱着头打起了滚。全阳真人吸了口气,转向慕情,耐下性子来道:“怎么回事?”


  慕情细声细气道:“我不知道……师兄一定要我夜里来找他,否则就不让我和哥哥下山,我就只能来了。一来就被他拉进屋子里,我真的很害怕……我求他不要绑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师兄绑了我,就蒙了我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就开始喊了……求你把我放下来吧,手好疼……”


  众人都耐不住了,都忍不住道:“这么小一个孩子,他能使什么妖法?而且你徒弟折葵是修道了这么多年的人,这小孩被他绑成这样,动都动不了,就算真有什么歹心,他难道还打不过不成?赶紧把人家放下来,就算是衙门审人也不带这么样的,是不是呀?”


  本来事关自道山,来的衙役是非常不想管的。但此刻矛头又被引到了他身上,只得打着马虎眼道:“是啊,要不还是先把人放下来?”


  风信却抱着臂吹冷风道:“不用了。就这么绑着他,省得等会儿贵观有人做点什么勾当,又全栽赃到他身上。——哦,照这么说,不如把我也绑起来得了。还有咱们大家伙,全都绑起来干净,我看你这报应停是不停!”


  全阳真人又被他这一句话置于十分尴尬的境地,不好解,又不好不解,最后只得勉强笑道:“放心,以后出了什么事都不会怪你们。”说罢才解开了绳结。


  慕情顿时瘫倒在地,风信扑上去握住他被磨得红肿的手腕,道:“慕……头,你怎么样?给我看看……妈的,那个混蛋,他还对你做什么恶心事了?你别哭啊,也别不说话,你告诉我行不行?我操了,我真的操了,要不是……我现在真想——”


  慕情靠在他身上发着抖,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拉过他遮住自己的口型,无声道:“过了,演过了。正事!”接着哭道:“石头哥哥,我宁可死了也不愿意受这些不明不白的冤屈,你一定要证实我的清白啊……”


  风信也意识到自己好像真情流露得有点过头,只得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没事,没事,大家都知道你什么都没有做。这是自道山自己遭了报应,不关你的事。各位,各位你们看到了吧。还是躲远一点为好,不然还不一定会惹上什么腌臜东西,给这群人渣陪葬呢!”


  众人显然也有这种想法,四顾一番寻思脱身的事。可如果让他们就带着这样的印象回去,以后自道山的香火钱还真是不用要了。全阳真人满头青筋都爆了出来,却还是笑着道:“各位留步,不要激动。这只是普通的邪祟入体,虽然不是很清楚是哪儿来的邪祟,为什么能在神武庙中上人的身,但绝对只是邪祟作怪无疑。”


  风信怀疑道:“要真是邪祟入体,怎么会连来源都不知道。你不是堂堂监院吗?”


  旁人对他这个监院还是有一点尊重,可虽然嘴上没有说出来,心里无疑也开始犯起了嘀咕。全阳真人越来越觉得这个小子是故意在旁边煽风点火,显然居心不良,但他如果这个时候去指责,反而显得他自己心里有鬼,真是有苦说不出,只得道:“大家要是不信,请留在这里看着,我当场为孽徒作法祛除邪祟。”


  按理来说,这种场面是不应该有无关人等在场的,但现在真不是计较这种事的时候。全阳真人把滚在地上呻吟的折葵揪起来,打坐在他身后,做法为他驱邪。


  这样驱了一会儿后,折葵的呼吸平稳下来,身上不断冒出的青紫也停了下来。全阳真人松了一口气,转头道:“诸位请看,区区邪物,岂能……”


  他注意到哪里不对,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他,哪怕是刚刚最勇敢的汉子,此刻都不自觉地向后退了步。


  死寂。


  过了很久,才有人指着他说:“你……你的眼睛?”


  全阳真人一愣,向房里的铜镜子中一看,只见他的眼白此刻不甚清明,竟也有一缕黑气弥漫其中。


  不好,作法出了失误。


  他立刻镇定下来,赶忙起身迎上去道:“诸位,不要着急,这是完全正常的。这只是个小小的失误……”


  他不来还好,他一凑过来,众人立刻慌了。这时谁还听他解释什么?一个个掉头逃命,合力将他关在门内。


  衙役惊魂未定地喃喃道:“真的是瘟……那个病,真的会传染!这可怎么办?我得立刻回去通报……”


  其中一个汉子看着慕情道:“这孩子刚刚也被那个……得病的碰了,他会不会也……”


  慕情和风信旁边顿时空出了一圈。


  风信火冒三丈:“操,躲什么?那小子得病是报应,你以为帝君好坏不分,会报在无辜的人身上吗?”他说罢,又看向慕情,再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谁也不想做指责神武大帝的人,顿时又没人说话了。听到外面安静下来,门内的全阳真人又拍着门道:“各位,这是天大的误会!这是误会啊……”


  有人道:“现在怎么办?”


  众人各自对视,道:“总是……现在先把门顶住,不能让他们出来!”


  门内的全阳真人听了简直要当空吐血,硬忍下怒气道:“来人,请虚阳真人来。我今天心神不宁,状态不佳,驱邪时出了一些状况。但这都是正常的。各位,请虚阳真人来驱邪成功,事情就见分晓了!”


  他们这里动静闹得这么大,全观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不是在偷偷关注情况的,只是碍于全阳真人和折葵,不敢表现出来而已。这一喊,就有侍童赶紧过来应声,便一路小跑走了,过了一会儿回来,低着头蚊子哼哼道:“真人……虚阳真人说他正在……不,他的弟子说他正在闭关,不能出来,我也……”


  没用的孬种!


  全阳真人在屋内焦急地踱步。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屋外已经有人开始讨论是不是干脆把这间房子连他们一起烧了,他心一横,对着门缝道:“去请清阳真人来!”


  折葵正躺在地上哼唧,闻言瞪大了眼,道:“师父……她?”


  全阳真人咬牙切齿道:“你给我闭嘴,给我把事情弄成这样,现在怎么收场?只能叫师姐了。”


  他对这个师姐虽然恨之入骨,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有几分本事的。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真被这群暴民活活烧死吧?


  折葵道:“不是……只是……我们那样害她,她肯定恨不得我们死,怎么会出来解围?”


  全阳真人冷静下来,沉声道:“她会来。”


·


风信:慕导,真的要翻白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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