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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少年游(四十八)——必当相见

*草绿的风情粮小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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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情扶着墙,在门口站了很久。等到头晕目眩的感觉终于平复后,低头一看,只见自己手臂挎着一个篮子,篮子中满是沾满泥浆、落在地上没人要的樱桃。


  他抬起头来,目光逐渐明晰。


  这是他的家门口。


  隐隐约约的能听到“吱呀吱呀”的机杼声。这样熟悉又轻柔的声音让慕情逐渐放松了下来,吸了吸鼻子,鼓起勇气,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娘……”


  机杼声戛然停了。


  女人倚在油灯的影里,苍白的面色配上冷淡的眉眼,与慕情有七分的相似,开口说话时,那淡淡的语调也像极了他,“情儿,这可是回来了?”


  慕情抿了抿唇,轻着脚步走向那台老旧的织布机旁,细着声音道:“娘,眼神不好就不要再做了。”


  慕氏面露不快,扬起下巴,“怎么,这是嫌我老了吗?”


  慕情没说话,低着头朝她挪了几步,在她脚边放下樱桃篮子,又退了回去。


  慕氏弯下腰,纤细的手包着几截纱布,在一堆樱桃中翻翻捡捡,挑出一个尚好的,掏出绢子细细地擦干净,咬下一口,细细地咀嚼,许久后道:“回来做什么?选上皇极观弟子,来给我报喜了吗?”


  慕情面色发白,手指紧紧地攥住了衣襟下摆,“娘……”


  “怎么?”


  他咽了口唾沫,手指绞得指关节发白,细声细气道:“我想回家了。皇极观根本不要我这种罪人家的子弟,再怎么努力,也成不了弟子的。而且,别人都……看不起我……他们……”


  他越说越小声,最后完全成了喃喃自语,根本听不清了。慕氏等他说完,扔下手中的樱桃核,抬眼看他,淡淡道:“回家好。回家里,娘辛苦一点养你不就是了。”


  话是好好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却让慕情窘得两颊滚烫,眼圈也泛起了粉色,憋出一句来:“娘……我真的很努力了……”


  “你说的对,咱们这样的人家,有几个人能看得起?”慕氏自顾自打断他,又吱呀吱呀地运作了织机,“别说是旁人了,你娘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有时候照着镜子看看,真恨不得死了算了。可这世上的事有几件能随人心愿的。我若死了,谁以后养你?你自己活得下去吗?”


  慕情紧紧咬着牙,许久后道:“我可以的。我能出人头地,也能养活娘。”


  慕氏冷笑一声,“你凭什么?就凭稍微受点委屈就跑回家里要娘哄?”


  “不是……”慕情鼻腔酸得厉害,拼命忍着不落泪,“不是……”


  慕氏别开目光,淡淡道:“不是?那就请你回去吧。”


  慕情再也忍不住了,遥遥向她一拜,便转身就冲出了门,眼泪流个不停,干在脸上,留下一条条淡色的痕迹,就这样跑到了太苍山脚下。


  看着眼前蜿蜒的布道,他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勉强提起精神,迈上了山道。正到半山腰,准备歇一歇脚时,风卷过树丛,吹来一阵隐隐的车马喧声。


  他抬起头来,遥望过去,就见远远的那条常年封禁的正山道上,隐隐地透出了一串百车长的大红车架。本就枫红如火的太苍山此刻更是被布置得层峦叠彩,礼乐庄严肃穆,迎接的人从山顶一路排出了几百丈远,每隔片刻,便齐声大喝——


  “恭迎殿下尊驾——”


  “恭迎殿下尊驾——”


  “恭迎殿下尊驾——”


  如今的太子殿下乃是国君独子,从小便得尽了荣宠,今日终于摆驾上山,整个皇极观上到国师下到弟子都要出去迎接。这些人中,只有国师才能在行礼迎驾时从半开的帘中影影绰绰地看见殿下一面,地位低一点的弟子连轿子都近不了,像他这样的杂役,连去迎接的资格也无,只能这么站出半里远,隔山隔水地瞥上几眼了。


        鼓瑟吹笙,急管繁弦。慕情愣愣地对着那满眼的热闹站了一会儿,被风吹得极冷,瑟瑟发抖之间有些站不稳了,只好裹紧了单薄的外衣,咬了咬牙,顺着车辙,一步步地踏在萧瑟的枯叶上,顶着风朝山顶走去。


  走着走着,落日余晖照在一堆枯叶上,忽然闪出一道刺眼的光。


  慕情不禁停了脚步,又多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只见那堆落叶之下,居然埋着一片金箔!


  定是前几日提前往山上运殿下的随身物时落下的。他想到了这一节,紧张得心直跳,四下看了看无人,悄悄蹲下去,剥开枯叶,让那片金箔露了出来。


  金灿灿,脆生生。别看这小小的一块,这做工用料都是皇家的规格,细看还能看出表面上精致的龙纹。光是这一片,就能够一个小杂役好几年的工钱了。


  慕情捧着那亮闪闪的金箔依依不舍地盯了一会儿,想象用它搭出的殿来得有多漂亮精致,惊羡感慨一番,便想把它放下。想要松手时,却怎么也舍不得了。


  这么好的东西,就这么埋在灰土里,未免委屈了一点。


  反正也已经是被丢在野地里没人要的东西了,巴巴地找回去说不定反还讨人嫌。


  慕情想着想着,低了头,抹了把眼泪,将那金箔在身上细细地擦干净,妥帖地收进了怀里。等到回到宿所,刚悄悄地缝在了枕头罩子里,便又被指示着去赶工干活了。


  时至晚间,他抹了把汗,提着水桶要往宿所赶时,却发现有些不对劲,警惕地停了脚步,躲在了一棵树后。


  火光冲天,气氛肃杀。各个宿所前暂满了一排排的人,一个个都低着头噤若寒蝉。皇极观内门最高级的弟子身着黑衣,一个个将杂役们搜身过后,又进宿所翻箱倒柜。时不时能听到一两句:“没找到!”“没有!”“没看到殿下的金箔!”


  “咣”一声,那水桶滚倒在地。慕情面色惨白,双眼圆睁,冰冷的水泼在他双脚上,被风一吹寒冷刺骨,他却浑然不觉,


  完了。


  那些人很快就要搜到他的宿所。那金箔就在他枕头里藏着,铁证如山,根本就不容分辩。这事可小可大,可太子殿下第一天上山就出了这样的事,太苍山这边觉得丢了面子,肯定不会息事宁人,若是被他们查出来,必会严严惩处,以儆效尤,顺便还能表忠心。


  他若是担上这盗窃皇家财物的罪,轻则斩首,重则凌迟,若是非要往大闹,诛九族也不是不可能的。就算娘不受牵连,可她丈夫儿子都获罪而死,以后她一个人又怎么活下去?


  完了,彻底完了。


  慕情的五脏六腑都声沉了下去,胸口闷痛不已,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凝结住了浑身的血气,四肢冰冷,头脑昏沉,什么事情都想不清楚,只是提起那空桶,摇摇晃晃地拖着步子走进了树林,将那喧哗声抛诸脑后,仿佛整个世界都于己无关一样。


  走着走着,他狠狠撞上了一桩粗大的树干。


  鼻子被撞得又酸又痛,刺激得眼泪横流。他呆呆站了一会儿,晃晃头,晕眩感退却后,稍退了一小步,仰头看着这棵大树,目光停在了离他头顶几尺高的粗壮树枝上。


  这高度,很是合适。


  ……他被自己闪过的想法吓得浑身颤抖,抽噎不止,却还是努力定下神来,用哆嗦着的手指解下腰带,向上一甩,挂在那树枝上,打了个结,倒扣水桶放在地上,登了上去,将那绳结扒开,环住了脖颈。


  泪水顺着脸颊留下来,打湿了环颈的粗布。


  深深的吐纳几次后,他踢倒了水桶。


  “唔——”


  一瞬间,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纤细脆弱的脖子上,没一会儿脸便闷得通红。慕情本来还想有骨气一点,但双手还是下意识地钳住了箍着喉头的腰带,无力地挣扎着,视线逐渐模糊。


  就这么结束了吧……


  也好……


       那样被人嫌弃地活着,能有什么意义?


  可就在万念俱灰的混沌之间,他好像忽然闻到了一股香气。


  这花香虽浓,却毫不刺鼻,反而绵绵醇厚,还带着丝丝的甜与顽皮的酸。那甜与酸从唇舌一路汇了满身,没由来地叫他心神荡漾,一刹那间,好像看到波光潋滟的湖面上,水如跳珠从船头溅起,溅上衣襟,打湿了肩头簌簌的淡黄色小花,甜甜的香气于口舌间弥漫开来。


  而面前有一个人,正抱着个酒坛子对着他笑。


  那人面目模糊,脸上的笑容却又傻气又温柔。只那轻轻一瞥,便叫人怎么也移不开眼。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有了一个模模糊糊却异常坚定的信念——


  以后,他会遇到这个人。


  ……


  树枝“咔嚓”一声响,连带着他一起砸在了地上。


  慕情缓缓睁开眼。


-


副本勉强算打完了2333


本副本专注通过私设来分析情儿性格成因,另外让风信同学意识到他没了情儿已经不行了这个事实。


这里拖了这么久主要还是因为真的很难确定情儿妈的人设。官设是眼神不好,所以我以前脑补的时候一直是一个黑黢黢皱巴巴的老太太,后来一想,不对啊我情才十五,他娘再怎么老也不过四十岁吧,可能只有三十多。然后情儿的美貌和阴阳怪气的性格肯定也不是凭空冒出来的是不是。


另外私设里情儿妈很爱情儿,只是受制于他们家祖传的傲娇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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