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继续罗里吧嗦。
5.
风信想了又想,仍道:“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对。咱们都是男人啊……两个男人怎么能……等等,你是男人吧?”
要换了平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两人已经打起来了。但此刻的慕情却只是轻轻看了他一眼,心念一动,便拂袖蒙住他的眼。
风信只听到眼前风响,然后就一片漆黑,等总算能再次看到东西时,还没来得及质问慕情,就被眼前的景象劈了个外焦里嫩。
只见,他面前端的是一个极美的黑衣女子。那女子肤色白净如卵石,薄唇轻抿,眉眼清冷,身形单薄瘦弱,胸前曲线虽不明显,腰肢却格外纤细,薄薄的裙子隐约勾勒出一双修长的腿,裙摆之下露出一段纤细白皙的脚踝。
“慕……慕情??”
那女子启唇道:“怎么?”
风信指着他干瞪着眼,五官都有些扭曲了,脸色红得发紫,半天才找回声音:“你竟然是……你竟然真的……你竟然是女孩子???”
慕情并不正面回答,只是别开头轻声道:“你觉得呢?”
风信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崩解垮塌了。
慕情居然是女孩子?
这么说他一直以来都是在欺负女孩子?
他隔三差五就跟女孩子打架?
而且还打不过???
慕情欣赏他凌乱的傻样赏够了,这才摇身一变,又变回了本相,对他道:“放心,我开玩笑的。”
“……”
风信气得满头青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开玩笑了啊!”
6.
慕情从来都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不光是开玩笑,他连笑也不会笑。也不会心平气和地跟人说话,更不会闲得四处逛。
可能是今天,比较特殊吧。
他扬起嘴角,感受着这个不常见的情绪表达在面孔上浮现。“跟我走,咱们出去逛逛。”
风信还在生他的气,本来想随口说个“不去”,但身处的这间红彤彤的“婚房”,总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一想到要在这里待着就吓得不行,只得改口道:“去哪儿?”
“四处看看。”慕情道,“说不定这样你就能想起些什么来。”
推开那“婚房”的门,才发现原来两人正身处皇极观旧址。日出方不久,微蒙的天色还带着一丝黯淡。太苍山经过谢怜重新修整之后,遍野的红枫如仙乐鼎盛时一般从山腰烧到山脚,虽然少了曾经的华贵气派,却不再荒凉萧索,反而别具几分浑然天成的美感。
风信昨天还在号称仙乐第一观的皇家道场中练功,今天出去一看,却是沧海桑田。心里想的是金砖碧瓦、人声鼎沸,抬眼却是满目的瓦片积灰、墙角结网、地上积苔。一时间颓丧极了,低着头闷闷地沉默不语。
慕情斜了他一眼,淡淡地也不说话,只是将他的手挽过来,揣在自己怀里。
风信的胳膊碰到那略显柔软的东西,紧张地浑身的毛都炸了,想挣脱他却又有点不敢,警惕道:“你你你忽然干什么?”
慕情道:“你很喜欢跟我手挽手的。”
风信浑身僵硬,“真的?不可能吧?我这么肉麻?”
慕情一口咬定:“你很喜欢的。”
风信还想说话时,又被他幽幽地看了一眼,想反抗的心顿时又熄灭了,咬着牙下定了壮士断腕的决心,交出一只手任他摆布。
跟慕情成了道侣,还整天做这些腻腻歪歪的事,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难想象了。但对方既然这么说,大概是这样没错了。毕竟慕情也犯不着没事拿这个来骗他吧。
两人就这样手挽手肩并肩走到一棵大枫树前,树下有个提前画好的缩地千里阵法。风信从没见过这花里胡哨的怪东西,隔着老远就停了脚步。慕情却拉着他继续走,一边说道:“你想去先去哪儿?”
7.
其实,风信丝毫没有丧失记忆的缺失感,所以对“恢复记忆”这回事其实并不是很着急。他只是觉得自己忽然被丢进了八百年之后的陌生世界,不安虽然也有,但却并不算太紧张,反而有种隐隐的兴奋感,像是有点期待,想看看这个世界究竟变成了什么改天换地的模样。
他想去的地方很多,但回答慕情的问题时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先去看看殿下。”
“……”慕情顿了稍许才道:“你还真是……什么都先想着他。”
风信不假思索道:“当然了,他是殿下啊,而且还是我最好的朋友。”
慕情挂上略带嘲讽的笑,“得了吧,人家是金枝玉叶,那轮得到你上赶着去做朋友,可真是大逆不道。”
风信理直气壮道:“怎么了?本来就是。殿下他自己也是这么说的。”
慕情看他这副傻乎乎而不自知的模样,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松开他的手,上去修改了阵法,设置到了鬼市后,拉着他一同站了进去。
阵法即将生效时,他冷不防道:“殿下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是什么?”
风信道:“啊?”
还没来得及再说话,两人就被阵法双双吞没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