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草绿,墨香铜臭老婆粉,专门给她写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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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乐组】梅子黄时雨(上)

*草绿的风情粮小仓库*

=文包地址=

-之前的2k点梗,写完可以交差啦 @你是不是还在看我啊 

-原著背景,主仙乐组友情,也有风情。

-我好喜欢欺负小嫩情。


·正文·


  大旱前的仙乐皇城,本是个多雨的地方。


  暮春入梅后,全境便阴云广布、细雨绵绵,层层叠叠的薄雾缭绕在太苍山间,让山间的草木都裹上了一层湿乎乎的水汽。在外练功的弟子还没来得及挥起剑来,往往就大汗淋漓、浑身难受,于是纷纷告病的告病、告假的告假,都不愿意动弹了。国师先还装装样子骂上一骂,后来自己也懒了,别说巡查管人,干脆连四象宫的门都不愿意出,整天闷头打牌,哪里还知道什么白天黑夜。上梁如此,底下人便更逍遥自在。


  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们懒惰。这样的天气下,别说皇极观的小弟子,就连一向勤奋的谢怜也没那么有练武的劲头。太子殿下生性喜阳不喜阴,喜晴不喜雨,恨不得一年到头都是艳阳高照碧空万里的好天,可入梅之后,偏偏整天连一小块蓝天都见不到,就算是正午十分,也阴沉不见阳光。时节如此,免不了心情低落,于是便也停了几天武艺,找了一堆晦涩的古籍,每天早上起来随手拿上一本,倚在床头津津有味地一看便是一天。


  看了五六天的样子,实在也看得有些无聊,可又懒得出门,也没有别的事好做,还是从清早看到了下午,打着哈欠准备睡上一觉时,慕情来了。


  慕情是他的近侍,天天照顾他的起居,会来找他当然不稀奇。但稀奇的是今天他来之后,也不请安,也不说来由,只远远侍立,轻轻抿唇,目光幽幽。


  谢怜被他盯得毛骨悚然、睡意全消。对方这个样子,肯定是对他有什么意见,但他最近明明躺在房里什么都没干啊。百思不得其解之余,心想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顶着尴尬的气氛开口道:“你来干什么呀?”


  慕情低下头,轻声道:“殿下,你忘了。”


  ……


  一听这句话,谢怜心想:坏事。


  慕情虽然缺点很多,但最大的缺点还得是他的记性了。也不知道这人的脑子怎么长的,不管大事小事、好事坏事、关他的事不关他的事,只要是件事,他就记得一清二楚。而谢怜一向忘性大,除了心头所好如武学杂学他心心念念,日常俗事一概是抛诸脑后的,只凭一句“殿下你忘了”,他连自己忘得究竟是哪件事都想不清。


  万一忘的是什么重要的事,又要被慕情念上好几个月了。


  太子殿下虽然贵为金枝玉叶,面对自己这个朋友的唠叨功,还是难免有些发怵,不免赔笑道:“没忘,没忘。”


  慕情抬头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低低地“嗯”了一声,道:“那就走吧。”


  谢怜不敢问他去哪儿,只管将书本放下,跟在他身后,一派从容气度,企图蒙混过关,左右看了看,随口问道:“风信呢?风信不来吗?”


  慕情脚步一顿,低声道:“我不想理他了。”


  这就怪了。风信慕情两个也算相处一年多了,虽然时常吵架,但从来都是分不开的,就算吵得再凶,撑死也就是打上一架,第二天照样粘在一起,还从来没听慕情说过“不理”二字。他皱起眉头问道:“怎么?”


  慕情道:“他连今天是什么日子都想不起来。”


  ……


  这可太恐怖了。


  谢怜抖擞精神,紧紧地跟在了他身后。


  慕情先回了一趟道房,挎着蒙着布的篮子走了出来,便带着他一路走上了下山的路。


  走着走着,便下起了蒙蒙的细雨。雨并不大,如丝如雾,被清风吹斜,拂过人面,薄薄地铺开一层。慕情停下脚步,将盖着篮子那块布掀了起来,恭敬地给谢怜递了过来。


  谢怜正要接过时,余光忽然瞥见了一抹青黄之色,顿时转了头,目光定在慕情挎在壁上的篮子里。


  那是满满的一篮梅子,隐约间透出酸甜的清香,表皮的细小绒毛吸附薄雾,显得湿润朦胧。奇怪的是,太苍山的果树全都是上品中的上品,但这一篮中却混杂着不少鸟啄虫蛀过半坏的果子,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一看这个,谢怜想起来了。


  是的。确实是今天。


  ·


  一年前的梅雨时节,他才刚上太苍山,慕情也刚到他身边不久。那时候的慕情比现在矮上不少,又瘦又小,还总是弯着腰低着头,虽然几乎跟他同龄,却显得像是十二三岁一样。


  风信自从一开始就看不上他,入了梅后天气不好心情就更是烦躁,整天来找谢怜抱怨慕情这不好那不好,有一天说道:“他最近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早上比我早起,拿着个篮子跑出去,然后盖着个布回来,谁都不给看。”然后便又借题发挥,把慕情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顿。


  谢怜听了也不太高兴,刚想叫风信不要背着人说坏话,慕情就破门跑进来,照着风信的头将手中篮子甩了过去。


  那篮子圆滚滚的梅子哗啦一下,咚里咕咚地砸了风信一身,半天了还在从他头上往下滚。风信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稍微愣了愣神,便脸色发紫,指着慕情气得说不出话。


  慕情看都不看他,直直跪在了谢怜面前,磕头道:“属下造次,请殿下责罚。”


  谢怜看了简直哭笑不得,赶紧要去扶他,谁知道手刚伸过去,慕情就吓得脸色发白,想往后缩却因为跪姿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了片刻,一个哆嗦反应过来,赶紧又跪好。


  这就很无奈。他有这么可怕吗?


  风信终于憋出来话了:“殿下又不是要吃了你,跑什么跑?还有,你他妈听墙角就算了,干什么砸我一身这破玩意儿,有毛病啊。”


  慕情幽幽看了他一眼,用轻到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道:“分明是你先在殿下面前造谣生事……”


  风信瞪眼道:“我怎么?”


  慕情立刻低头不出声了。


  风信还要再问,谢怜赶忙打断他道:“行了,先安静。我现在差不多明白了。”又对慕情道:“你每天早上出去,就是为了摘梅子吗?”


  慕情喃喃了一句什么。


  谢怜道:“可以再说一遍吗?听不清楚。”


  慕情一副被押到断头台上的神色,提高了声音道:“我没有摘梅子,我是捡地上的。”


  闻言,谢怜看了看地上滚落的梅子。果然,这些梅子乍一看青黄水嫩,仔细一看,却全是泥土虫蛀,一看就是收果子时连看都没人会看一眼、落在地上全当是肥料的次品。他皱眉道:“为什么要捡?”


  谢怜的意思本来是,慕情好歹也是堂堂太子近侍,怎么会沦落到只能捡漏的地步?但也不知道慕情究竟理解成什么样子了,红着眼圈便重重磕了个头:“殿下恕罪。”


  “……”谢怜深深地感觉再这样下去根本没法沟通了,只得叹气道:“放心吧,我不会怪罪你。先起来再说。”


  慕情悄悄抬头瞟了他两眼,像是在确认他说的是不是当真一样,这样偷瞄了好几次,才将信将疑地站起来,却仍然低着头不吭声。


  风信又忍不住了:“还说我造谣,你要是心里坦荡荡的没鬼,一口一个恕罪干什么?我哪里就造你的谣了,谁稀罕!”


  谢怜也道:“风信虽然凶了点,但说的也有道理。你不要一个劲认错了,能不能跟我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一问,才弄清楚原委。


  原来,慕情的娘在听说他选上太子近侍之后就开始对他叨念,说想要泡梅子酒卖一点钱,让他在太苍山上摘一点。


  可问题是,太苍山上的果子都是直接供给皇家的,不是凡品,哪里说摘就摘的?弟子虽然可以随便吃,也有人暗自带给家人,但是把皇家的东西买到民间换钱,就稍微有一点过分了。


  慕情深知不妥,但最近梅雨,家里又是漏雨又是发霉,钱都花在修修补补上了,他娘手头很是紧张。他纵使有千般不敢,也禁不住他娘隔三差五往山上递信念叨他,只得想了个办法,每天悄悄去捡一点梅子存起来,终于攒够了一篮子,今天等在殿下门外刚准备告假下山给娘带过去,却听到风信把他好一阵编排,一时气不过,所以才变成了这个样子。


  谢怜听罢轻笑道:“慕情啊,这件事你可办的不妥。这样的小事,直接来跟我说不就行了,何苦遮遮掩掩地弄了这么久,惹人误会不说,耽误了你娘的事可怎么办。”


  他刚开口的时候,慕情几乎又要跪下去了,听到他后面几句,脸色这才缓过来,虽然还是沉得可怕,至少又有了些血色,低声道:“多谢殿下。”


  满地落得这些梅子,本来就不怎么好,被风信碾了一地之后更是不能要了。谢怜找了个人吩咐几句,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挎着一篮新鲜的梅子过来,交到了慕情手上。


  慕情将篮子放下,便拿来扫帚将一地的梅子碎屑扫干净。风信看着他忙上忙下,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诶……那个谁。”


  慕情身形微僵。


  风信僵硬道:“虽然你做的事也不算太光彩吧,但无端编排了那些事,还是算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啊。”


  慕情继续扫着地,理都不理他。


  谢怜意识到他们俩之间的紧张,感觉头有点发胀。不管是风信还是慕情,他都是当朋友看待的,所以自然也不希望他们两人之间有矛盾。想了想后,他开口道:“慕情,先别扫了。趁着这几天有空,赶紧回家去吧。”


  慕情应了一声,放下了扫帚,挎起篮子,行礼要退下时,却听谢怜道——


  “你介不介意,我们两个跟你一起回家?”


tbc.


-

说起回娘家来,忽然想起一个点。遗红珠的事情之后,谢怜风信陪慕情回娘家,回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被戚容给打断,然后闹闹闹,闹半天就直接上山了。结果还是没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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