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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少年游(五十五)——坐岸垂钩

*草绿的风情粮小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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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风信慕情被吕府留下查老爷中邪一案,慕情开小黑屋审人。
  
·正文·
  
  
  
  “……月初那天,老爷照常从铺里回府,原本我是不用陪的,但最近生意兴隆,诸事繁忙,路上事情没讲完,便留下我交代了几句账本进项、花费开销。这厢正谈地起兴,老爷忽的一声吼,把我吓了半死,以为是谁账没算清,正要问时,老爷就一头栽倒、不省人事。这回可好,家丁轿夫小厮团团围上来,我跑得快,就去叫郎中。这郎中是家里惯请的,听我这么一说便说八成是中风了,可真正来府上望闻问切,却怎么查都查不出毛病来,只说老爷身体健壮,一切都好。这我们心里可就犯嘀咕了,若真的一切都好,又怎么会一睡不醒?老夫人先发了怒,把全镇的大夫全请来会诊,我虽然……”

  眼看着那伙计还要绘声绘色地往下说,慕情暗中翻了个白眼,打断他道:“吕老爷具体是在家中的哪个地方昏迷的?”

  那伙计道:“就刚进二门,雕着一双孔雀的那个石屏风前面。平时吧,那儿是不站人的,不然就进厅,不然就出门,但这天天气好,老爷又正说到兴头上,就拉着……”

  慕情道:“当时除了大吼一声,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那伙计摇头道:“没有了,就大吼一声。别的反应嘛,我反正是记不得了。不过,就算还说了什么,我估计也耳鸣没听见。你是不知道,我们家老爷一吼起来,那可叫一个天崩地裂、地动山摇,我记得有一次少爷功课没做好还是怎么样,老爷在后花园里训人,我们在大门外都……”

  慕情道:“你和老爷谈话时,旁边还有什么人?”

  伙计道:“屏风后头看不见,我也是不太清楚。但那时候我记得挺清楚的,因为少在那个地方站,我就特地在四周看了看,我记得反正是没看见别人。诶,话是这么说,但这位小哥啊,若真的是妖鬼作祟,我这肉眼凡胎怎么能看得到?这旁边说不定还真有东西,只是我看不到,也不敢……”

  慕情脸色微微发青,抬手阻止他道:“行了,你走吧,出去之后把你们少爷叫来。”

  那伙计道了一声:“好嘞”,便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忽然一拍脑门,转身朝神武画像拜了拜,口中念叨“罪过罪过转头就走竟然忘了帝君求帝君大人有大量另外保佑老爷身体健康店里生意兴隆……”

  风信在旁边听得早就不耐烦了,见状上前去一把将他踹了出去,拉上了门,道:“妈的,这人比你还能说,烦死我了。”

  慕情翻白眼道:“什么叫比我还能说?算了,没功夫跟你较这个劲。我有事交给你——你现在就去刚刚那个伙计说的地方看看,看地上有没有翻过碾过的地方,墙上有没有被刮过蹭过的痕迹。不管有没有,回来都如实描绘给我听。快去。”

  风信正好闲得发慌,对此求之不得,道:“成,那我现在就去。”

  在他一脚要迈出门时,慕情却忽然抬起头来,冷不丁道:“等等。”

  风信扭头:“怎么了?”

  慕情指尖在盘坐的腿上轻轻点了点,沉声道:“回来的时候,先不要进来,在外面等着。除非我出来叫你,或者说:‘帝君也保不了你’时再进来,进来也不要直接说,到我耳边悄悄讲,表情严肃点,明白吗?”

  这要求虽然怪了点,但风信本来不是爱多问的人,干脆地应了一声,便推门出去了。

  ·

  他离开之后,慕情便一边整理刚刚记下的笔记,一边等着伙计把吕少爷叫来。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有些耐不住,正打算差个人去催一催时,门“咔”地被撞开了,一个年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迈了进来,毫无顾忌地打量了慕情几圈,大大咧咧地往地上一坐,道:“你就是那个尖牙利齿跟我祖母抬杠的小道士?叫我来干什么?”

  慕情吸了吸气,不知为何,皱起了眉头。

  吕少爷一看他这样,立刻炸了:“干什么皱着个脸?你干什么?”

  慕情却不答,抿了抿唇,一甩拂尘,指向墙上的神武像,道:“还不拜过帝君?”

  吕少爷眉峰一挑,抱起双臂,并无动作。

  慕情沉声道:“怎么?令尊危在旦夕,少爷身为人子,还对神佛不敬吗?”

  吕少爷闻言,脸色略黑,面颊抽了抽,最后还是起身向神武像敷衍一拜,坐回去之后,却没有刚刚那样盛气凌人的气势了。

  慕情嘴角一勾,抬起头来时,却恢复了冷淡的神色,道:“你父亲时常教训你吗?”

  吕少爷像是被蛰了屁股一样,整个人一弹,怒道:“关——关你什么事?”

  慕情淡淡道:“原本不该我置喙的,但很不巧,明早的太阳出来之前,就连贵府的狗一个月藏了几根骨头,都关我的事。”

  吕少爷讪讪地耷拉下来,别开头,小声道:“有什么稀奇的……搞得跟多稀罕的事一样——你爹就不教训你吗?”

  慕情的手指缩紧,面色冷着不变,道:“我爹死了。”

  吕少爷冷哼一声:“算你走运。”

  “……”慕情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来,在吕少爷身周转了一圈,道:“怎么?你想要你爹死吗?”

  吕少爷不自在地仰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没有说话。

  慕情道:“回答我,你想要你爹死吗?”

  吕少爷道:“……不想。我为什么要——啊——放开我……你疯了?你个疯子——你干什么——”

  慕情提着他的领子,三步并作两步,将他硬拖到神武大帝像前,冷声道:“要是你没什么好隐藏的,那就看着帝君。看着!”

  吕少爷挣不开他,又没有他高,被他提着脚都沾不了地,低声地嘟囔了一堆骂他的话,却还是抬起头来,直直看向了画像中身着白甲、光芒万丈的神武帝君,定了定神,瘪嘴道:“我……不想……要我爹死。”

  “说清楚。”

  “我不想要我爹死。”

  慕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过了不知多久,才将他放下来,走回两人原本坐着的蒲团旁,坐下,沉声道:“你觉得爹死了是走运,可我,并不这么觉得。”

  吕少爷呆站了好一会儿,才挪着走过来,往他面前一坐,抱着腿低下头。

  慕情抹了把脸,神色恢复如常,道:“上一次,你和吕老爷吵架是在什么时候?”

  吕少爷仿佛蚊子哼哼道:“就前几天。”

  “为什么?”

  “他那个人就是那样,我做什么都不对,我身上一根头发丝儿他都看不顺眼,那天又挑了一堆毛病,本来我也就认了,可……唉,反正我就生气顶嘴,然后他说他没有我这样的儿子……”吕少爷道,“我就说,我也不想认他做爹,然后就打起来了。”

  “有谁可以作证?”

  “多了去了,我表姐敏敏当时就在旁边劝。我的贴身小厮还有奶妈也都在,还有……林管家。”

  慕情点点头,思忖半晌,又道:“贵府的表姑娘,出事前还常来府上吗?”既能进入府内,又可以随意脱身,两样条件都符合,因此串门的亲戚其实比常住的人更有嫌疑。

  吕少爷道:“我姑姑姑父死得很早,又没别的亲人,敏姐姐从小就我家长住。”

  “哦……”慕情道,“她与你家关系如何?”

  吕少爷略带酸意道:“好的很呢。我娘总是和她混在一起,我……老爷也可疼她了,整天说什么敏敏脑子好使,又很会办事,在店里帮忙时,比他们自己的伙计都不知道高上多少倍,现在要嫁人了,怪舍不得的……”

  慕情打断他道:“敏姑娘要嫁人了?”

  吕少爷停下话头,打量了他几眼,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怎么,你也喜欢她,抢着要娶她不成?”

  慕情道:“敏姑娘对嫁人的事,是怎么想的?”

  吕少爷道:“她?她才不愿意嫁人呢。她就跟个爷们似的,女孩子的事什么都不会做,整天说她要终身不嫁,留在……老爷身边做生意。”

  慕情又道:“出嫁的事,是谁主张的?”

  吕少爷又有些不耐烦地撇了撇嘴,道:“都是他们大人的事,我怎么知道?”

  “这一类的事,谁更了解?”

  吕少爷道:“……林管家的什么都知道。”

  慕情点点头,又道:“你可以走了,去把林管家的叫进来。”

  吕少爷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站起来拍了拍灰,道:“你的问题我都答完了,是不是可以出去玩儿了?”

  慕情道:“今天不要离府,我可能之后还要叫你。”

  吕少爷浑身一僵,像是想骂他,抬头瞥了一眼神武像,还是忍住,跺了跺脚,转身跑了。

  等他走远之后,慕情也起身,推开门,探身对风信道:“进来说。”

  风信早已探查回来了许久,在外面等了半天,等不到他的讯号,正在无聊地扣墙,闻言立刻进了屋,关上门道:“我找了半天,一根毛都没发现。看来估计不是鬼土地、吸魂石之类需要人靠近的咒术了。——会不会是当时附近的人手上拿着符咒?比如就是那个多嘴的伙计?”

  慕情摇头,“不会。若真是那样,干什么不等老爷一个人的时候再动手?光天化日之下,太容易暴露了。而且那个伙计虽有条件,却无动机。应该不是。”

  风信道:“那大概就是巫蛊娃娃一类,八字一写,隔着大老远也能诅咒的东西了吧。”

  慕情道:“娃娃倒是有可能,但是……为什么是偏偏是这个时间呢?这个时间点,有什么特殊之处?我想不明白,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风信碰了几次壁,也懒得猜了,干脆直接把要动脑的交给慕情,问道:“这小少爷你觉得如何?”

  慕情盯着地面上一处污渍,过了一会儿,沉沉道:“我觉得,他没有说谎。但怎么说呢……有些奇怪的地方。”

  风信点头道:“我也觉得有点。说起来,这吕府奇怪的地方还真不少。我回来的路上,想顺路去看看吕老爷现在的情况,可是却被堵着死活不让进。”

  他虽是随口抱怨,慕情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皱起眉头,道:“谁拦着你?都说什么了?”

  风信道:“不知道,有个声音挺耳熟的,像是老夫人旁边那个丫鬟。我跟他们说中邪昏迷也分很多种的,我们要细细看了,才知道具体是什么起因,才好对症下药,他们却说,老爷就是昏迷不醒,该告诉我们的都告诉我们了,没什么好看的,叫我别进来,离他们老爷远一点。你说,哪儿有求人消灾的人这么大的规矩?让我进去看看是会脏了他们的屋子还是怎么样?”

  慕情一听,手不禁撑住了头,道:“你还好意思说,一进府还没说几句话,先把人家老爷骂倒了,别人可不是得让你离远点,晦气死了。”

  风信怒道:“你才晦气,再说,他昏倒又不是我的错,倒霉赶巧罢了。”

  慕情道:“人家才不管你赶巧不赶巧,你骂完他们老爷就倒了,不怪你怪谁?这种事情,哪里能分辩得来?过后被别人围着骂,也只好自认倒霉。只求你下次过过脑子,可别到处骂人了。”

  风信被他这么一说,也自觉理亏,低低应了一声,又道:“我听你审了半天,弯弯绕绕的,就很奇怪,神武像那么有用,你干什么不直接把所有人一个个按在神武像前面直接问是不是他们干的不就好了?”

  慕情翻了个白眼道:“都像你说的这么容易,哪儿还有什么施公案、彭公案、三侠五义、龙图公案?罪魁祸首被问一句就会承认吗?他见你一点证据都没有,只知道逼着人问,当然不会害怕心虚,死不承认,你又有什么办法?再者说,这府中不乏有身份的人,你一个个都这么问了,还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呢。我们触了她儿子的霉头,那老夫人本来就不喜欢我们,如果再胡闹,她会容我们?”

  风信听了,也明白过来,哑口无言一阵,道:“什么道理都被你占去了。唉,你就说吧,还有要我去跑腿的事吗?”

  慕情道:“真有。你去内宅,找吕老爷的外甥女敏姑娘、吕少爷的贴身小厮,还有他奶妈问问,吕少爷所说吵架的事是不是实情。顺便再去打探一下敏姑娘和吕少爷、吕夫人的关系如何。回来的时候还是一样,我说‘帝君也保不了你’之前,待在外面不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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