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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少年游(五十八)——兼听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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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姬敏一出门,风信就着急忙慌闯进来,道:“怎么样?不是她吧。”


  慕情淡淡道:“她有动机,又有条件,可我觉得不像。”


  风信得到他的肯定,这才放心了,又傻笑道:“我就说不是。怎么样?敏姑娘不一般吧。”


  慕情翻了个白眼,道:“可省省吧,你没戏的。”


  风信道:“你这个人好烦啊,都说了我又不是为了……等等,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一点也没戏?”


  慕情翻着刚刚与姬敏对话时的笔记,冷笑一声道:“人家喜欢的,可不是你这个类型。”


  风信道:“怎么?这府里的人你还没认全,难道这么快猜到她喜欢的人是谁了?”


  慕情的目光停留在笔记中的一句话上,想到当时姬敏的对答,略微出神。


  ——“我本来就并不是图什么,何况那人早已成了亲。下半辈子都困在这府中,想走也走不了了。”


  风信连叫了他几声,他这才反应过来,淡淡道:“算了吧,不关你我的事。现在也不是闲扯这些的时候。叫你问的事,问的怎么样了?”


  风信还有些不甘心,想再问几句,但也知道现在确实不是时候,只得硬忍住了,道:“账查过了,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关于府上下人的情况,也跟林管家打听了。没人发过横财,也没人忽然辞职,负债的倒是有,但是不多,是为了给家中母亲看病欠的。当时就求了林管家,也预支了工钱,没什么问题。”


  慕情记下,点头,“有没有人最近举止反常?”


  风信道:“这个倒是真有。”


  “是谁?”


  风信道:“林管家自己。”


  慕情皱了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风信道:“我打听账本的时候,本来以为他肯定要藏着掖着不给外人看。要真是这样就算了,管家的护自家账本,职责所在,天经地义。可是吧,他最初看着是有点紧张,可问明我只是来查账之后,却松了口气,当场就将账目明细交了个一应俱全,一点藏私都没有。”


  慕情冷笑,“怎么?说不定人家也有一副‘磊落心肠’呢。”


  风信道:“不是一回事。你听我说:他交付我账本的神态,就好像早把东西准备好,巴不得我来查一样,我有不懂的地方,他还给我详细讲解。看我好像起了点疑心,又叫了几个伙计进来,跟我反复确认。我问他手底下的情况,他立刻召集所有下人,叫他们一个个给我汇报。虽然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人也不坏,总是和和气气的,但我就是觉得说不出的有哪里不对,就想留下来单独问问下人林管家的情况,谁知道,散了之后,那些下人全都躲着我,抓都抓不住,就好像是被林管家交代过一样。——他们是不是在做假账,被老爷发现了,才毒害?”


  慕情皱眉,却又摇头道:“我也觉得林管家有些不对,但应该并不是这一方面。你还记得第一个伙计说的话吗?最近吕家铺子光景不错,老爷和他说起生意来,也是‘谈的起兴’,并不像是发现自己的得力手下有所贪墨的样子。我觉得,他如此反常,应该是私人原因。”


  至于是什么原因……


  慕情定了定神,将笔记叠成一摞,捏在了指尖。


  风信道:“明白了。还有什么事吗?”


  慕情心念一动,沉声道:“我问你,之前叫你去内府打听吕宅所有主子的事情,你有没有打听过吕夫人?”


  风信道:“问了啊。吕夫人怎么了吗?”


  “我觉得很是奇怪。”慕情道,“从第一个小厮之后,我顺藤摸瓜查到的人,似乎都跟这个吕夫人有点关系。”


  风信扬眉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她是一家主母,当然各个都跟她有关。”


  慕情摇头,“并不是这一方面……只是有一些细节——就好像她应该就是整件事,最关键的那一环。”


  风信皱起眉头,“你觉得是她干的?可是她害死亲夫,自己就守寡,苦哈哈的,能有什么好处啊?”


  慕情道:“动机确实还是个问题。真相如何,我现在也不好说。她毕竟是富家夫人,我若无端指控,怕也不太好。——关于她,你都知道什么?”


  风信道:“她在下人中风评很好,主管家事,但不是厉害的那种主子,待人宽厚,拜神武帝,是个诚心的信徒,打听了一圈,一句不好的话都没有。问了敏姑娘也是,也是夸得不得了。人长得漂亮,也知书达礼,气质又好,心底还善良,总之就是完美。”


  慕情冷笑道:“世上哪儿有什么完美的人,我反正是不信,还有什么?她跟老夫人关系如何?我看老夫人也是个厉害的,两个管事的人碰在一起,我就不信没有什么矛盾。”


  风信想了想,道:“老夫人年轻时虽然是个厉害的,但现在早就不管事了,要不是这回吕老爷发病,她也不会出来主持事情。她对吕夫人什么态度嘛……我想想,有点忘了。反正挺和谐的,没听说有什么大矛盾。”


  慕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你何用,下次能不能记清楚点。——算了,你说你打听了她的来历是不是?她是个什么出身?”


  风信道:“她原本是府里一个丫鬟,从小就被买进府里,吕老爷还是小少爷的时候,她就是房里的贴身丫鬟。后来出落大方,就被吕老爷看中了。本来好像是要做妾还是如何,结果最后却八抬大轿娶进门当了正妻。”


  慕情皱眉,“她是个丫鬟?”


  风信道:“是啊,怎么了?诶,别人就算了,你不至于会看不起丫鬟吧?”


  “……”慕情只道他又故意出言讽刺自己,气得眼前发黑,硬忍下来,长吐一口气道:“——我是说,你看老夫人,一看就是富贵惯了的,架子大得很,怎么可能接受一个丫鬟做她宝贝儿子的正室?要娶亲时,他们母子吵架了吗?”


  风信道:“这个我记得,老夫人当时不但没有反对,而且相当支持,急得不得了,恨不得自己出府把花轿抬进来塞进吕老爷洞房呢。”


  这就更奇怪了。


  慕情沉吟不语。风信道:“你不会又在怀疑他们婆媳两个联合害吕老爷吧?”


  慕情回过神来,道:“那倒是不至于,如果老夫人真要害她儿子,这么辛苦把我们留下来帮忙干什么?不是有毛病吗?”


  风信道:“那……难道是吕老爷成亲太晚,老夫人怕他娶不到媳妇儿,所以随便找一个凑和?”


  慕情道:“哼,只听说姑娘高龄未出阁人着急,没听过男的娶不到媳妇儿就狗急跳墙的。再说,吕老爷这么好的条件,还怕没人提亲?更何况吕老爷不过四十上下,吕少爷都已经十几岁了,哪儿来的成亲晚一说?算了,你可别再猜了吧。还有事要交给你。这回你去探明清楚府里的丫鬟都是谁在管,然后也问问最近有没有谁忽然想要安排出嫁,或者添置了首饰,或者频繁回家看父母,或是精神恍惚之类的。另外,再去打听一下有没有人知道,吕夫人做丫鬟时是什么样子。”


  风信一向做什么都是爽利的,但这次却面露难色,“这……”


  “怎么了?”


  风信抓了抓脑袋,“你也知道的,这不是……丫鬟嘛……丫鬟都是……我……”


  慕情翻了个白眼:“上赶着要当人家上门女婿的人,少拿‘不敢跟女人说话’这一套来哄我。”


  风信怒道:“我什么时候就要当上门女婿了?你能不能别夸张?”又小声吞吐道:“再说了,我也不是不敢说话,我是……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慕情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不知道怎么说,我告诉给你。这样,你找到管丫鬟的人,先当着旁人的面,和她秘密交代一番。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出样子。然后叫她把府里上上下下所有的丫鬟叫到一个屋里,你再脸色严厉点儿,对她们说:‘我叫你们来是为了什么,有些人自己心里有数,我现在给你们点面子,这炷香燃尽之前,自己私下里找我坦白。不然的话,到时候闹将起来,大家的脸面都不好看。若是有知情不报或故意袒护的,和本人同罪’。再遣散众人,屋里等着便可。”


  风信似懂非懂,点点头又道:“你这么平白无故地诈,能诈出几个心虚的来?靠谱吗?”


  慕情道:“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懂姑娘。得了,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只需要注意着点大门,提前跟看门的叮嘱一句,别让人跑了就行。”又分出几张纸,从随身的小盒子里抽出笔墨,递给他,“别懒,写上几笔,不然弄混了。”


  风信字写得丑,也最烦写字,但也没办法,只得将东西接过来揣进怀里,转身便走。过了没一会儿,门被敲响了,慕情以为是吕夫人来,起身开门,却看见是不认识的小丫鬟。那小丫鬟道:“老夫人派我来问问,你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慕情道:“等到水落石出了,我自然回去上报。请问老爷情况如何?可有醒来?”


  小丫鬟道:“醒转过来一次,迷迷糊糊说了些胡话,又昏迷过去。”


  慕情道:“请问都说了一些什么话?”


  小丫鬟有些戒备地看了他一眼,“不关你的事吧。”


  慕情却道:“平常是不关。但老爷毕竟是中邪,他所说的胡话,不比病中之人,有可能会有些线索。”


  小丫鬟又看了他几眼,却咬了咬牙道:“没有,我说差了,没说胡话。”说罢,也不等他再问,转身就走了。


  慕情原本只是谨慎起见才问,被她这么一弄,一分疑也变成了三分疑,坐回去暗自思忖一会儿,想不出什么结果,只得暂时放到一边,整理着笔记等着吕夫人。可也不知道是姬敏没去通传,还是吕夫人觉得见外男不符合礼法,他等了半天也等不来,等着等着觉得腹中饿得有点发慌,正准备要去找点吃的,风信便回来了,忙又把这件事搁下,问道:“怎么样?丫鬟里有没有问出什么来。”


  风信铁青着脸,扔下了一摞纸,往地上一坐,道:“别提了,我本来因为你那么咋咋呼呼的方式,能有谁上钩?谁知道我说完诈他们的话,往屋里一坐,没一会儿,恨不得全府的丫鬟都偷摸摸进来互相检举了一遍。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我虽然觉得不重要,但你让我都记,我就都记了。懒得说,你自己看。”


  慕情捡起来扫了一眼,立刻扔下了,嫌弃道:“你字也太丑了,我都不想沾眼。你跟我讲。”


  “不至于吧?我……”风信自己扫了一眼,也没话说了。他奋笔疾书起来,自己从不回头看一眼,写完就忘,如今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居然乱成这个样子,连他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更别提旁人。只得认了瘪,拿起笔记来,眯着眼睛全力分辨道:“紫脂说红香昨天用了绿玉的胭脂……春兰一周前往秋菊的茶杯里吐了口水……雀儿刚刚听到莺儿背后说蝶儿的坏话……疏梅说幽竹扬言要剪了她的穗子……”


  “停停停,这些你也记?分不分的清轻重缓急啊。”慕情翻了个白眼,道:“这样,你按时间整理一下,把月初吕老爷中邪前后的都挑出来。”


  风信应了一声,埋头认他龙飞凤舞的字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挑出几张纸来,读道:“银坠儿说金坠儿背着主子私自出了趟府。画影说棋音动了老夫人最宝贝的梳妆镜,棋音却反咬画影跟自己说老爷闲话。这闲话家里有规矩不让传的,画影怕被告发,这才恶人先告状。书痕撞破琴意和小厮偷情,本来也应该上报,结果她也喜欢那个小厮,威胁小厮离开书痕和她在一起,争执时又被四儿撞见,四人……我操操操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慕情翻了个白眼:“行了别说了,我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就行。叫你问吕夫人做丫鬟时如何的事,问了吗?”


  风信道:“问了。吕夫人做丫鬟时,就相当出众,才貌一流,人品又可靠,从不陷入矛盾,众人有争执不定的时去找她裁定,她也能处理得不偏不倚,众人都信服。她刚当上夫人时,也有人酸,但她人太好,一点没有麻雀攀上高枝儿的架子,大家都挺服气的,后面就没有人说嘴了。”


  “嗯……”


  半晌后,慕情点点头,“明白了。”


  风信道:“还有什么事,能不能一口气全告诉我,一次做完,省得跑来跑去,累死了。”


  慕情道:“目前没有什么。”


  风信松了口气,伸开腿来搓着,道:“那就好,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外面儿可真冷,冻死我腿都疼了。”


  慕情捡起他散下的笔记收好,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出去等着。”


  风信捶腿的手僵住了,怒道:“……我操了,你这是不是在公报私仇啊?”


  慕情翻了个白眼,道:“知道就好,赶紧出去。还是老规矩,在我说‘神武大帝也救不了你’之前,不要进来。”


  风信不服,自然还想在屋里暖和一会儿,但归根结底,他们俩陷入这件事还是他连累的慕情,只得听了对方的话,从地上跳起来,拍拍裤子,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可还没来得及动,门却自己开了。


  清风穿堂而过,拂来幽幽的一阵兰香。门外的白衣女子手臂揽着一个大篮子,另一只手敛了敛被风吹动的裙摆,看到他后,侧身让出路来,对风信展颜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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