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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少年游(六十二)——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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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她离开后,风信终于憋不住了,凑上去把他的笔记抓过来,一通翻,一边翻一边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神通啊?你怎么看一看就全明白了?”


  慕情翻了个白眼:“什么神通不神通的,赶紧给我拿回来。”


  风信反而把笔记一合,举了起来:“那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


  慕情心事重重,实在是懒得跟他较劲了,道:“你了解到什么程度?”


  风信道:“原本不已经很清楚了吗?就是吕夫人和林管家那个啥,生下一个吕少爷,被老爷发现了,怕没家产继承,就要灭口嘛。怎么认罪了之后,你反而说自己搞错了呢?错在哪儿?难道他们俩没那个啥不成?”


  “那个啥那个啥,通奸两个字是会咬人啊,你这样躲着。”


  风信尴尬道:“你有话能不能好好说,动不动就翻白眼,眼睛不疼?”


  慕情道:“你到底还要不要听了?”


  风信忙道:“听。”便赶紧在慕情身旁坐了,把笔记交还给他。


  慕情道:“通奸确有其事,吕少爷也确实是林管家的儿子,姬敏喜欢的确实是吕夫人……”


  风信惊道:“等等?你怎么意思?搞半天结果这个才是真的?不是你搞错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可是她俩都是……”


  慕情道:“早跟你说了,你根本没有希望的。”


  风信呆了一会儿,倒也反应过来了,脸憋得通红,爆出一句:“你他妈整天胡说八道,谁就希望了!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赶紧继续。”


  慕情道:“这几节,我的推论是没有错误的,可错就错我下一步的结论——我断定他们通奸事发,老爷必定大怒。”


  风信道:“肯定大怒啊,要是我媳妇儿跟别人生孩子,我不得把奸夫的脑袋打爆?”


  慕情道:“一般情况都是如此,所以我刚开始才会这样想。”


  风信道:“难道这回不是吗?”


  慕情道:“你最关注姬敏,我问你,她在吕夫人供认之后,说了句什么话?”


  风信道:“她……她说老爷的事跟吕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然后说了半句什么。”


  “‘而且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老爷本就……’”慕情道,“本就什么?”


  风信道:“本就什么?还能本就什么?本就……本就知道?”


  慕情点头:“不但本就知道,可能一开始就是他安排的。”


  风信瞪大双眼:“啊?这是什么事儿啊?哪有男人给自己安排绿帽子戴的。……难不成他生不出孩子,所以叫老婆和别人生一个给他老娘交差?”


  “或是不举,或是不育,总是一件丑事。”因此,吕夫人才会宁可担下谋害亲夫的罪名,也不肯说出原委,从而暴露老爷的秘密。


  慕情想到这儿,心里有些发涩。本还以为总算抓到了吕夫人的错处,谁知道人家虽然白璧微瑕,到底还是个真圣人。


  风信道:“那既然没有灭口的必要,他们干什么还要害吕老爷?可如果不是他们的话,还能有谁?我怎么越想越不明白?”


  慕情沉默半晌,道:“你之前问丫鬟记的那几张纸呢?”


  风信从兜里掏出来,抖平,在他面前扬了扬,道:“干什么?”


  慕情道:“你先别管,把老爷出事前后的几句再给我找出来念一遍。”


  风信翻了翻,道:“金坠儿背着主子出了趟府。画影说棋音动了老夫人的梳妆镜,棋音却反咬她跟自己说老爷闲话,这闲话家里有规矩不让传的,她怕自己说出去惹麻烦,这才恶人先告状。书痕撞破琴意和小厮偷情……”


  慕情道:“就到这儿。”


  风信也不想把四人争锋吃醋的破事再念一遍,一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道:“这怎么了?”


  慕情道:“你把画影和棋音叫来。”


  风信应了一声,正要走,慕情又加了一句:“还有金坠儿。”


  请丫鬟比请主子快了不知道多少,没过一盏茶的时间,三个小丫鬟便在慕情身前站成了一排,又是兴奋,又是害怕,画影和棋音脑袋凑在一起嘟囔了几句,互相瞪了一眼,金坠儿把她俩拉开,各自嘱咐了几句。


  慕情道:“知道叫你们来做什么吗?”


  棋音抢着道:“我知道,是因为画影说了老爷闲话。”


  画影怒道:“你个小蹄子!你答应了我不往外说的……”


  棋音冷笑道:“怪得了我吗?谁叫你要先告我的状。”


  画影道:“我……”


  两人吵得正欢,金坠儿也插嘴道:“这位小哥,你也听到了,分明他们两个惹祸,于我无关,不如把我放回去,我还得给少爷打络子呢。”


  慕情道:“你是吕少爷的丫鬟?他们两个呢?”


  金坠儿道:“我是少爷房里管事儿的。他俩都是老夫人的人。”


  风信道:“哦,我想起来了。之前我要去找老爷时,就是这个画影出来把我打发走的。”


  画影急了,“我也没办法,本来是棋音的活,她听说得罪人非不去,才把我推出去顶缸。”忙看向慕情:“你们可不能公报私仇啊。”


  风信怒道:“什么就公报私仇了……”


  慕情捶了他一下,对三个丫鬟道:“你们三个平时关系好吗?”


  棋音冷笑道:“好,好,好着呢。”画影瞪她道:“鬼才跟你关系好!”金坠儿有些无奈,接着道:“我们三个父母都府里,从小长在这儿,一起长大。小时候在老爷房里待过一段时间,后来老爷成了亲,来了新人,他们两个就被分到了老夫人那儿。等少爷出生之后,我也被调去服侍少爷。虽然隔得远了,我们还是有机会就凑在一起,关系算挺好的吧。”


  慕情道:“有多好?好到愿意为她们顶罪吗?”


  金坠儿脸色刷的变了,看向另外两人,棋音和画影正咬牙切齿地互拧胳膊,竟没听见。她气得一人给了一巴掌,低声嘀咕两句,那两个才安静下来,面面相觑。


  慕情道:“金坠儿,你是少爷房里的大丫鬟,平时威风不小,自以为偷跑出府一次,没人会拿你怎么样,是吗?”


  金坠儿拧住了衣摆,小声道:“少爷有时也知道的,他都没说什么……”


  “可是,偷跑出府是一回事,将害人的咒术偷带回来,与人合谋,将咒术附在老夫人的梳妆镜上,暗害老爷,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吧。”慕情道,“此事若发,你觉得少爷保得住你吗?”


  金坠儿吓得脸色发灰,忙道:“没有啊,我没有啊。”


  “怎么?你没有私自出府?”


  “我……”


  慕情站起身来,走向神武像,回身看她,“对着大帝的神像说,老爷出事那天,你有没有私自出府?”


  “我……我出了。”金坠儿道,“可那是在之后……”


  慕情道:“出府回来时,可夹带了不该带的东西?”


  “我……”金坠儿盯着神武像按着剑的那只手,咬了咬牙道,“带了。可那是……”


  慕情道:“你有没有把那样东西交给棋音,要她安置在老夫人房中?”


  金坠儿道:“我……我交了,可是……”


  棋音带着哭腔道:“金坠儿姐!”


  金坠儿瞪了她一眼:“还好意思叫我,全是被你这小蹄子害的。现在还不实话实说,等着被打死扔去喂野狗吗?”


  慕情道:“我知道你们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绝对不是主谋。你只要将指使你们的人说出来,这件事,我可以不告诉老夫人。”


  棋音急道:“根本没人指使,唉,根本也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慕情道:“没人指使?怎么,你这个意思,是说你自己就是谋害老爷的主犯吗?”


  金坠儿道:“哪有的事?分明就是……”


  棋音却打断她:“金坠儿姐,你别说,你说了我就死定了!”


  画影也没想到,她不过是看到棋音乱动东西,便随便告了个状,就引出这样的事端。一时间也傻了,呆站了这半晌,咬牙对慕情道:“我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棋音不是这样的人!她那点胆子,连个小猫小狗都不敢害,怎么可能害人?”


  风信也忍不住符合道:“是啊,她们几个小丫鬟,没事儿去害老爷干什么?又没什么好处。”


  慕情冷哼道:“我也不愿意相信,奈何他们不愿意说实话。”


  金坠儿终于受不了了,把棋音往旁边一推,道:“她把老夫人的镜子给打坏了,怕被发现,跑过来求我出去给她买个一样的。我被她烦得不行,只能连夜偷跑出去,那个样子的本来不难找,只是因为那面镜子有点年头了,要找一样旧的不容易,才回来晚了,谁知道被银坠儿那厮给看到了。她整天想着怎么把我拽下来,这回有了机会,肯定第一个上去告了我的状,气死我了。那个小贱人,她偷偷求了符要保少爷喜欢她的事,我可还没说呢!”


  满屋子都是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声音,风信本来就头疼,一听这争锋吃醋的话实在不行了,忙道:“可别说了,真不关心!”


  慕情皱起眉头,道:“真的是这样吗?”


  金坠儿赶紧对着神武像举起手:“帝君在上,若有一字是虚,叫我天打雷劈!”


  棋音脸色惨白,咬了咬唇,小声嘟囔道:“这可怎么办?这回死定了……”


  金坠儿劝慰她道:“砸了老夫人的镜子,总比成了害人凶手好吧。”


  棋音道:“你不在老夫人房里,根本不知道。她那面梳妆镜从来不用,却宝贝得跟心尖肺叶一样。谁要是敢动一下,那可是真不得了,以前就有个小丫鬟不懂事,拿起来擦了擦灰,当场就被撵出去了……”


  这条思路又断了,慕情正心里闷着烦时,听到她这番话,忽然灵光一闪,道:“老夫人为什么那么宝贝那面镜子?”


  棋音忽然被他打断,愣了愣,道:“我不太清楚……要说闲话,还是画影知道得多,你问她。”


  画影道:“喂!你什么意思嘛?”


  慕情道:“先别吵,你说说为什么。”


  画影想了想,道:“我也没知道那么清楚,都是听我妈说的……说那面镜子是老爷小时候找大师请来的,可以辟邪报平安……”


  慕情道:“给孩子辟邪,怎么样也应该是玉佩、长命锁一类,怎么会是镜子?镜子这类东西大多属阴,不招魂引鬼就算了,怎么还能保平安?”


  画影道:“有什么稀奇的,我们府里怪事儿还不少吗?别的不说,就说老爷——”


  棋音赶紧踩了她一脚,拼命瞪她。画影莫名其妙,道:“你干什么?”


  棋音压着声音道:“你个傻子,又说!想死是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到处说这些话,你倒好,见人就胡说八道!要老夫人知道,拔了你的皮!”


  画影还想分辩,又被她拧了一把,只得闭嘴了。


  慕情却怎么可能就此放过?冷笑一声,打开一张白纸,记了几笔,边记边道:“你们现在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了吗?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到时候交上去,该怎么死还是怎么死。不如配合我把话说清楚,我把真相查明了,心里高兴,说不定就把笔记自己收好,不给人看了呢?”


  金坠儿一听是这个道理,拉着棋音道:“如今也没别的办法了,大家一起惹出来的事,一起担着吧。”棋音抿了抿唇,这才对画影道:“都怪你多嘴……算了,说吧说吧。”


  画影本来就爱说闲话,见她不拦了,道:“我妈出府嫁人之前,是老夫人的贴身丫鬟。那时候老爷还很小,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画影吸了口气,道:“就是……反正,就不像现在这样。反而白白瘦瘦的,就跟你差不多。”


  “……”慕情回想了一下吕老爷往风信身上倒时泰山压顶的感觉,觉得有点难以想象。


  画影道:“老太爷当时还在世,看老爷怎么看都不顺眼,时常斥责教训,老爷却还是只爱做些绣花编纺之类的,又不愿读书,又不愿经商,只想摆弄花花草草,整天和丫鬟混在一起,像个女孩子似的。有一天老太爷搜出他做的一些子伤春怨秋的诗来,气得火冒三丈,一顿好打,若不是老夫人拼死护着,怕是连命都没了。”


  慕情记了几笔,道:“吕老爷这些诗,你可知道都说了什么?”


  画影愣了,“啊?你要知道这个干什么?”


  慕情道:“好奇罢了。”


  画影道:“我娘不识字,没去读过。不过,老夫人的梳妆镜里倒是收着几张。”


  慕情道:“嗯……继续吧。”


  画影又道:“这回停虽是停了下来,可老太爷气还没消,说限老爷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再不改,就要将他赶出家门。谁知道,这回老爷伤好了之后,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会笑不会哭,拄着拐铁着脸就进了书房,一待就是三天三夜,当年就考了个秀才。后来老太爷身体不好,老爷回家经商,也做的风生水起,喜得老夫人不行,说什么‘拜神拜佛都不如真材实料,一下子就给治好了’。”


  慕情道:“治好了?她这么说的?”


  画影道:“是这么说的,我妈说老夫人那时候每天就知道叨念着这个,她记得很熟。”


  慕情点头,又道:“你刚刚说这梳妆镜,是老夫人在老爷年幼时求来的,可知道具体是跟谁求来?”


  画影道:“我娘也没说,好像是什么路过的神医。以前没见过,后来也没见过了。”


  慕情又道:“这神医,可是在老爷变样前不久来的府中?”


  画影微愣,片刻后道:“当时老爷的事搞得兵荒马乱的,谁知道具体什么时候。不过算算年头,好像还真的差不多。”


  慕情点头记下,头也不抬道:“最后一个问题,林管家和老爷的关系如何?”


  这个问题和上面的风牛马不相及,让这三位好是愣了一会儿。画影最先反应过来,道:“林管家也是从小就长在府中,少年时做过老爷的小厮,两个人虽是主仆,却更像兄弟。 ”


  “原来如此。”慕情合上笔记,抬头,“你们都下去吧。”


  棋音还扭扭捏捏的不肯走,像是想跟他要个不会外传的保证。金坠儿却怕惹恼了慕情适得其反,好生劝了一番,总算劝住,拉着棋音和画影,向帝君像行了个礼,便走了。


  丫鬟们走后,风信大大松了口气,又皱起眉头来,对慕情道:“又不是她们?那还能有谁?这府里上上下下不都问了个遍了吗,连做饭的厨子我都没放过。”


  慕情道:“还真有一个人没问过。”


  “谁?”


  慕情道:“老夫人。”


  ·


  夜已经过了半,大致有四更的样子,门才再次打开了。风信阴着脸走进来,显然请人时频繁吃闭门羹把他气了个够呛。下巴往后一扬,示意他门后还有人,便到一边儿睡去了。


  他身后,吕老夫人被棋音画影搀着迈入门槛。棋音见了慕情,拼命对他挤眉弄眼摇头。慕情却不理她,只顾低头翻动笔记。


  吕老夫人站定在他面前,冷着眼道:“怎么?找到害我儿的凶手了?”


  慕情道:“老夫人,你还是秉退旁人为好。”


  他说这话时头也不抬,吕老夫人见他如此无礼,眉间聚起了怒气,也不理会他的劝告,道:“太阳一出,你的期限便到了。残害我儿的凶手,你找到了吗?”


  慕情道:“找到了。”


  吕老夫人道:“是谁?”


  慕情将笔记在地上磕齐,轻轻一放,抬头道:“不正是老夫人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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