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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情】少年游(十三)——对质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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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秀才家依旧破破烂烂、清清冷冷,但门打开的时候,却闻不到什么酒气了。

  一看是他们,刘秀才揶揄地一笑,道:“从他们家回来了,大开眼界吧。请进请进。”

  进去才看清楚,这陋室基本没有隔间,家徒四壁,就只有桌与文房四宝、侧边一张供桌、一个箱子、一张塌、孤零零的灶台上堆满了灰,堆成山的酒坛子在角落摇摇欲坠地垒着。

  刘秀才看到在榻前原地踌躇的风信,比了个请的手势,风信便放心将慕情平放在了榻上,擦了把汗,道:“请问有什么药吗?”

  刘秀才看了慕情几眼,道:“倒霉孩子,从坡上滚下来的吧。呵,这个我熟,以前天天往下滚。你等着。”他说着便打开那个箱子,在一堆杂物中翻了翻,找出一个小瓶子,丢了过去。

  他扔得极歪,但却难不倒风信,一抬手便接住,拔开瓶塞,闻了闻,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小心的一点点将药粉洒在慕情的伤口上。

  慕情全身的皮肤都如他脸上一般白得透亮,此刻却交错着青紫红肿,在灯下看起来竟有种异样的美感。他一只手攥住了风信的肩膀,指甲深陷,冷汗又滚滚而落,唇边逸出轻轻的喘息声,风信一手揽住他,低声道:“没事了,一会儿就好……”

  慕情却转向他,毫不含糊地翻了个白眼,虚弱道:“我自己来。”

  风信也不想跟他客气了,道:“你可拉倒吧。”便拨开了他想抢药瓶的手,继续帮他涂抹。涂过了腿上和手臂上最重的几片,轮到身上时,他却无论如何也不肯了,挣扎得厉害,非说自己没事。风信又怎么能答应?压着他硬是要给他涂。

  刘秀才报臂坐在一旁,脸上带着冷笑,看他们拉拉扯扯,过了好久之后,从箱子底翻出一套破旧的衣服,给他们扔了过去,道:“这么晚,找我究竟有什么事?不光是求收留吧。”

  慕情一看到那衣服,跟见了救命稻草一样,也不看一眼,直接推开风信,立刻将衣服抓过来穿上,喘息了几声,平复下来,便冷冷地对刘秀才道:“你说的对,我确实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可以吗?”

  风信看他这副样子,皱起眉头,手搭上了背后的弓箭,警惕地看向刘秀才。

  刘秀才自己倒是不以为意,满不在乎道:“反正你都问定了,何必征求我的意见。”

  “好。”慕情道,“我问你,以你的才学,不说经天纬地,去附近的镇子里谋个一官半职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为何整天颓废于此、借酒消愁。你消得是什么愁?”

  刘秀才掏了掏耳朵,道:“人懒,没志向,不想发达。喝酒是因为有瘾。行了没?”

  慕情道:“好。那我再问你,你明明看不惯村正为人,手里也捏有他的把柄,为何隐忍不发?”

  刘秀才道:“说出去了,他不就不能给我钱了嘛。这算是什么问题。”

  慕情道:“好。再请问,供桌上那三炷香,究竟是烧给哪路神仙的?”

  刘秀才道:“烧着玩玩,哪路神仙路过就归哪路了。”

  慕情道:“好。再请问,角落里的那一堆酒坛子,都是你的吧。”

  刘秀才道:“是又如何?”

  “是吗?”慕情的目光冷冷地刺向他,轻声道,“我在猜,究竟是哪一罐装过村正亡女的鬼魂。”

  听到他这句露骨的职责,刘秀才的脸色终于挂不住了,许久之后,嘴角抽了抽,冷笑道:“我喝酒的坛子,只装酒,不装别的。”

  慕情起身,站到他面前,道:“我最后问你一样——村正家亡女,闺名是否带个‘玉’字?”

  风信现在想起来了,两人刚上门的时候,刘秀才可不是喊了一声“玉玉”,便扑上来了吗?

  刘秀才只干干地笑了一声,没说话,手在腰间探了探,找出一个酒袋子来,就着喝了一口。

  慕情道:“村正家对你有愧,指的便是把原本私下许配给你的女儿转嫁他人这件事吧。转嫁之后,你便开始去村正家讨酒钱,他们怕你把这件事说出去让乡里人知道,也不好不依你。结果没过几年,村正家女身死。你做出这件事,是为她不平吧。”

  那刘秀才原本大好的前程,皆因悔婚之事,深受打击,以至于此。他与心上人先是生离,后是死别,天人两隔。他却痴心不改,不知去哪儿做了什么法,装回了亡女的魂魄,借着照例去村长家讨酒钱的机会,将魂魄放入门中。亡魂执念颇重,已成厉鬼,便附在孩子身上作祟。

  这样事情就清楚了。刘秀才本不是无赖之人,只是对付真正的无赖时,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那刘秀才面色僵了僵,有些生气。“你懂什么?我只是把她带回家而已。她说想要回家的。”

  慕情道:“风信!”

  风信会意,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擒住了刘秀才,将对方双手反钳在身后。

  慕情走了过来,看了他几眼,黑曜石般的双眼闪烁不定,像是在笑,又像是在生气,过了一会儿,他轻叹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那位,当然不是要教你弃恶从善还是如何。本来这事我就没想管,实在是一些人生性爱管闲事,总给自己惹麻烦,我没办法才牵扯进来的。只是既然已经成了这样,就难免要问几句话。你最好交代一下。首先,亡女的重要遗物你有吗?我需要用来化解她的怨气。”

  那刘秀才说不上斯文,至少是读过书的,此刻却极其粗鲁地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化解个屁!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还化解!我告诉你,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快死之前托梦给我了,我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身上全是新伤旧伤,不知道受了多少年的折磨,最后居然被人活活用乱棍打死!一棍一棍地打,一根骨头接着一根骨头地碎,想是没打在你身上!”

  风信脸色都白了,不禁脱口而出:“岂有此理,到底是哪家这么狠毒?”

  “不过就是个镇里官员的亲戚家罢了。”刘秀才道,“他们家早有恶名,就因为那个他家里的恶妇,不知道死了多少侧室,姓王的老贼还上赶着把女儿往火坑里送。不就是为了换他自己连任个芝麻点大的官?”

  慕情没说话。风信内心还觉得他的做法有问题,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道:“可是……你……你要报,也应该报在打死她的人身上吧?”

  刘秀才冷笑道:“打死她的人,她已经报过了,不用你费心。觉得我做得过了?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吧——当时,姓王的就在旁边。”

  闻言,两人如遭重击,当即双双愣在原地。

  刘秀才道:“对,王老贼在。他就在旁边待着。玉玉不停地喊着他,求他带自己回家,不要再受这些折磨了,他就缩在旁边,连个屁都不敢放!我叫他遭点报应,不冤枉他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所以,才会有“爸,我要回家”。

  普普通通的几个字,却是一个绝望的人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而能救她的人,就站在岸边,默默地看着。

  “我把她带回来了。这不好吗?”刘秀才道,“如果我不去,她死了也只会变成地缚灵,永远也离不开那个鬼地方一步,永远也回不了家。”

  风信这回完全语塞了,过了好久,才勉强憋出一句:“至少……那个孩子什么都没做错吧。姓王的该死,你叫厉鬼附在王村正身上不就行了?”

  刘秀才冷冷道:“着急什么,等她力量壮大,能附到成人身上了,他们王家一个都逃不掉。”

  风信怔怔道:“可!这……我明白……但是……”

  慕情打断他,不耐烦道:“你跟他讲什么道理?难道还想劝他悬崖勒马不成?这个人已经疯了。我们把他押上去村正家,那厉鬼不肯下来,就捅他一刀。看她能忍到什么什么时候。”

  刘秀才“哈哈哈”笑了三声,看向他,揶揄道:“真是够狠。不过,还是嫩了点。”

  他话音刚落,风信脸色就变了,“慕情!”

  慕情也意识到不对,急忙要脱身上的衣服时,却发现原本有些宽松的衣服已经紧紧地绷在身上,麻布上晕出一片片的血,很快将整个衣服染成红色。

  糟了!

  风信一掌打晕刘秀才,奔向慕情,道:“妈的,这衣服也成精了!”说着便拔出佩剑来想要割破,那衣服却像是钢筋打的一样,怎么也弄不破,反而更紧了。

  慕情却还能保持冷静,推开他道:“成精到不至于。这估计是她死前穿的衣服,沾了那么大的怨气,怕是成了鬼衣。沾了我的血,忽然就变强了。你身上还有法器吗?这样下去,我……”

  风信连忙上下四处摸了一遍,道:“没有了,当时全都……”

  那鬼衣在慕情身上越勒越紧,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了。慕情翻了个白眼,勉强道:“要你何用……它在吸我的血了。唔……”

  风信咬了咬牙,道:“你等着!”便转身要走。

  慕情一把抓住他,虚弱道:“带我一起上去。你不是非得要救那个小孩儿吗?有办法了。”

  风信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但想想如果他赶回去拿法器再下来,确实不如把慕情一起带上去来的快,于是把他打横抱起来,赶紧出了门就往村正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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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抱赛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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